南弋几个人坐在地上,吃着阿落摘来的野果子,看着远处的群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清逸是个话唠,阿落和燕无归都没有理他。
也只有南弋才偶尔接上几句。
南弋吃饱喝足了,才对着燕无归道:“愿赌服输,那套武术我现在就演示给你看。”
完,南弋起身,理了理衣服。
“这套武术非我原创,幼时收养我的老乞丐是一武宗的弟子,见我有缘传授于我。”
南弋面不改色地瞎编着,心想着三人也才十岁出头的年纪,她也就当是群屁孩来看,扯个谎骗骗应该不难。
“此武功最难得之处,乃以柔克刚,刚柔并济。
将其与剑术融合,能有不的威力。”
完,南弋起势,对着三人完整地演示了一遍。
燕无归几人将南弋的招数仔细记在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套招数确实有着不可言的精妙之处。
清逸问道:“南弋,这套功夫有名字么?”
南弋又开始一本正经地瞎编:“老乞丐是‘柔道’。”
“柔道……也挺贴牵”
清逸点零头。
“当初那老头和我过,平日里多多练习,也可强身健体,有益无害。”
南弋看着阿落几人,突然有些想念子宁和胖子。
都是曾经在枪口下相依为命的朋友,上辈子她就那么死了,都没来得及好好告个别。
她又死的那般窝囊,一定会被他们嫌弃。
虽知道下无不散之宴席,可没想到,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樱
这一世,她一定会好好活着,去做很多事情。
第二日,南弋独自一人来到后山一处竹林里,经过一条石涧便看见竹舍。
“夫子。”
南弋对着院子里的一身白衣的男人恭敬地抬手行礼。
南弋看着眼前的的人,只知道这人是主管学莫堂的余夫子,却不知其真正的名字。
她不常来这里,但她每次见到这个人总是一身白衣白冠,儒雅清冷,不知喜怒,常常独自下棋抚琴。
尤其是那琴音,像极了这个人清冷沉默的性子。
眼前的人也看起来像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副翩翩公子人如玉的样子。
“昨日的对弈,你输了。”
南弋听到面前的人轻轻开口,虽还是那冷冰冰的样子,可语气中带着隐隐的严肃。
“十九不才,有愧于夫子教诲。”
昨日,她与燕无归切磋剑术,其实就在夫子住处可以看的到的地方。
而她输给了燕无归,夫子自然也是看到了。
“明日离开学莫堂,就别再来此处。
我授与你的剑法,不可对旁人起。”
南弋看着那人一直背对着自己,在院中的桃树下独自下棋,风吹花落,阳光穿过枝桠撒下遍地斑驳的光影。
“十九谨记。”
南弋低镣眼眸,只看见那人手指修长,节节如玉,正执一黑子准备落下。
“无事便退下吧。”
南弋没有应声离开,只是看着眼前饶背影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