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见人没有了,便立刻商量分头行动去追捕,而此刻南弋到了一处死角,若是在屋顶上行动容易暴露。
没有多想,她利落地一爬一攀翻了墙,进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院子。
她静静站在院子的一角,周围黑漆漆一片,只见到不远处是微微有光的。
这里是驿站和官邸,院子夜里留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被竹子挡着,南弋看着那处也不像是有人,便光明正大走了出去,只是没想到,刚走到有光的地方,南弋便看见另一侧院子不远处里坐着一个人,他身后的那个人已经拔出武器迎着她杀了过来。
那人出手干脆,武器怪异,长刀带着弯卷。
南弋侧身避开,那人差点断了她的糖画。
“等等!”
“等等。”
异口同声,南弋与那不远处坐着的人同时开口道。
闻声,南弋对面拿着武器的人满脸防备地看着她,手中的卷刀仍旧蓄势待发。
这时候南弋终于看清了这人身形打扮和手中的武器,像是北部的人。
而卷刀只有北疆的人才会用,况且这人一双黑色皮质靴,头发微卷,头发两侧梳着两股辫子,大抵是北疆的人不差了。
这是官邸驿站,如今是圣上大寿,有北疆的人来拜寿并不稀奇。
而北方势力最大的,便是北疆武定侯。
这人方才出手可见武功非常,不是一般的侍卫。
那坐着的人含着笑缓缓起身,手中拿着一只竹箫,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南弋走了过来。
等南弋看清他的脸,才发现这人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面容俊朗,眉骨分明,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这双眼睛,真的好像。
只是,这饶的面容与东寻的,却没有三分相似的地方。
“你手里的是什么?”
南弋听见这饶问题,一时间没有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她原以为这饶第一句话是:你是何人。
听北疆有个爵爷,是当今武定侯的儿子,面容生的出色,风流韵事不少。
南弋有些猜测,到底是不是眼前的人。
“糖画。”
南弋淡淡开口道。
容浔看着面前的姑娘,看她神色自若的模样,倒是有些想逗弄她的心思。
“好吃么?”
容浔继续道,大拇指抵着竹箫。
“甜的。”
南弋心想,这人都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只想敷衍。
“能送我吗?”
南弋抬头,看见那人眼中含笑,一时间晃神。
这人笑起来,眉眼之间当真是像极了东寻。
她记得东寻每次朝着她笑,眼中像是溢满了星星,她看着便会觉得快乐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