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看了他。
本以为他一个长在乡间野村之人能有什么算计和能力。
可没想到,他却是个深藏不露的。
当初到底是何人在外抚养他长大,我派了许多人也没有查探出来。”
张远峰道。
“如今他回到盛京,这一举一动可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再者,那故去的仁惠皇后摆在那里,父君总会有些不待见他。”
“这几日接待宾客之事,你万不可大意。
趁此机会和各国使臣多加熟络。
不过北疆容浔那人,须得防备再三,此番来京不知藏着什么心思。
至于清元门的少主,你可递个拜帖,选个珍贵的拜礼。
如果能搭上清元门的线,日后对你可是大有裨益。”
“睿儿明白。”
这一日,那芳蕤阁的门口一前一后停了两架马车,整整把芳蕤阁的门口给占了。
路旁的人不由得停下来观看,一边打量着这两架价值不凡的马车,一边猜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来头能占芳蕤阁的门口。
只见一前一后从那车上走下来两个男子。
一个玄衣紧袖,银冠长发,眉骨分明,剑眉薄唇,身材修长有力,腰间佩着一枚纯黑色的玉佩。
另一个却是一身湖蓝锦衣,玉冠高束,长发如墨,神色清冷,面色如玉般无暇。
两人都是俊朗非凡,出身不俗的人,一时间引得路旁的韧低私语。
那年纪些的女子更是眼睛发亮得看着,红了脸也不知道。
南弋走在后面,一时间到底是不想抬脚跟上去。
这两人,她谁都不想靠近,尤其是这个时候。
进了芳蕤阁,迎面便闻得一阵竹香,不知何处来的琴声悠扬四溢,婉转动听。
大堂的四周各有一处长楼梯,直通二楼。
南弋打量周围,只觉得这里面的用料装修,恐怕不比子霄阁的差。
处处装饰精巧,布局不俗,仰头看有四层之高,顶处竟然是一大片美不胜收的琉璃画。
一位女子从大堂后面走了过来,一身淡紫色华服,头上戴着两支画扇形精致的钗子。
“在下是这芳蕤阁的老板,尹媜。
今日已经为煜王爷和容爵爷清了场子,没有闲杂热在此。”
那女子悠悠开口,不紧不慢地道。
“煜王爷倒是有心,提前让这芳蕤阁准备了下来。”
容浔微微侧首看着君烨道。
“两位贵客请上楼,已经备好了茶水酒宴。”
若是知道芳蕤阁的人,必定知道这芳蕤阁有一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