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下午和府衙几位仵作大人探讨了一下验尸之事,晚上几位大人相请在酒楼吃饭。”
南弋简直想给这群人鼓掌。
下午看着尸体,晚上还能食欲大开,的确不是常人。
君烨坐在书案边,手中的书卷许久为翻一页。
听到有人走过来,他才低下头,看向书中的内容。
屋子里的烛火微微跳动,暗黄色的烛光为室内笼上一层若有若无的朦胧。
“橱子里有干净的被子,你睡在外间的卧榻。”
君烨道。
南弋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君烨没让她干其他事。
她轻手轻脚地铺好被褥,有些无聊的坐在榻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以往这个时候,她会练习一会儿剑法,又或者调息打坐,这么多年她早已经养成习惯。
螺青色的帷幔后面,烛火摇晃。
她透过帷幔,看到君烨披着外衣,垂首翻动书页,修长的身影被倒映在墙上,多了平日里她从未见过的温润之气。
夜晚的宁静总是能使饶思绪安静下来,保持理智和冷静。
上川之行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许多事,不得不承认,她的心境多少也发生了些改变。
她察觉到了君烨对待她的反常。
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很难再回到原点。
夜泠站在隔壁的长廊上,直至君烨房内的烛火熄灭,她都未见南弋从房内出来。
至此,她失去了之前所有的笃定和理智,心生出不可控制的恐慌。
为何……为何……
夜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侧,看着上的浮云遮月。
“我是没想到,你竟然对主子存了那样的心思。”
夜枭的话犹如一声惊雷,打破了夜晚的平静。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夜枭冷哼一声,双手背于身后,看着月色一点点从云层中显露出来。
“一个合格的影卫,需要的是敏锐的洞察力。
跟随主子这么多年,这点能力我还是很有把握。”
夜泠自知已经瞒不了,索性也不去反驳。
“我劝你,趁主子尚未察觉之前,把不该有的心思一一清除干净。
否则,一旦主子知晓,那后果会是如何,你又会如何?”
夜泠死死握紧栏杆,愤恨地看向已经熄了烛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