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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一边喘,还往他身后看去,脸上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
石玉手搭在她肩头,脚步不停地推着她往外走,一直等她全说完了才问:“早上吃的呛药?”
唐辛想让他睁大眼睛看看表,现在才刚六点多一点,说早上实在是太不准确了,她分明是凌晨就起床了。
唐辛咬着嘴唇不想和他争辩,低着脑袋往前走,悄悄用肩膀拱他的手。
那只随意搭着的手反而握紧,把她往他身上靠过去。
她这才发现他穿得可真是清爽,虽然放在热带海岛算是穿多了,但是休闲的衬衫西裤出现在冬日的平城就实在是有点太少了,知道的是他刚从炎热的地方飞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脑子有病。
她心里琢磨着石玉可能也觉得冷,所以使劲搂着她汲取热量,勒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下了地库更冷,阴凉凉的。
刚才跑得出了汗,这么冷热一交替更觉得冷。
上了车,开了暖气才渐渐缓过劲来。
热乎乎的风吹在身上,舒服得犯起困来。
睡了会睁眼一看,还是地库。
石玉在抽烟,见她醒了,提着那天临走时放在后座的大衣下了车。
唐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关上车门,叼着烟把大衣穿在身上,绕到她这边来打开车门。
下意识解开安全带,不等他把手伸过来便下了车。
问:“这是哪儿?”
答:“酒店。”
唐辛怔了一瞬往后退,抵着车门摇头说:“我要回家。”
石玉丢掉烟,提着她的羽绒服领子拉到近前,拢紧了说:“我坐了一夜的飞机,现在要睡一会,睡醒了送你回家。”
唐辛:“我可以自己回去——”
石玉打断她,“你现在回去,你爸妈和石墨都已经起来了,知道你来接我,你一个人回去,不合适。”
唐辛觉得合适,张嘴便道:“你坐了一夜的飞机,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回去没什么不合适。”
他就笑起来,搂着她往电梯去,边走边说:“看来车上睡一会有用,脑袋都清醒了。”
她要再说什么,他忽然低头,吓得她把嘴闭上。
她以为他要吻她,结果特别低一声:“乖。”
进电梯,她小心翼翼用眼角观察,他就那么站着,一手搭着她的肩一手插在大衣口袋,像是真的累了连话都不说了,也不看她。
出电梯,一路往房间走去。
唐辛突然在他身上嗅了嗅,问:“石玉,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闻见酒味,就是想起他是去参加婚宴,没准喝多了,所以大半夜叫她接机。
石玉低声笑,从她的脑袋揉到脖子,手指头一下下地反复揉捏,捏得她直犯困,才听见他说:“昨儿中午喝了几口。
孟既景这人会喝酒,挑酒也擅长,我应该带一瓶回来给你,你肯定喜欢。”
话音落,房门打开,推着她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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