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不管不关扑上前,抱住了唐荣,任凭唐荣身上的泥水沾满在她的衣服上。
她就像一个离家出走多日的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地大哭起来了。
“陈,陈。”
唐荣张着两只手,不敢去搂抱陈静,只能不停地叫着她。
陈静在红军部队的时候,与唐荣的关系很好,但这样抱着他痛哭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老唐,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其他同志们呢?”
陈静好不容易哭停了,松开唐荣,问道。
她想擦一擦眼泪,但一看手上已经满是泥水了,又不便于往脸上摸,韩勇在一旁不动声色地递了一块毛巾给她。
在陈静抱着唐荣大哭的时候,其他正在训练的士兵也都围过来了,这一组人全部都是游击队里的战士,是根据韩勇与吴剑飞签订的培训协议而到护村队来参加训练的。
唐荣指着这些战士对陈静:“你看,这不都是老熟人吗?”
“陈!”
“指导员!”
“陈姐!”
战士们七嘴八舌地与陈静打着招呼,他们与陈静都是同一个团的,有一些还是陈静连队里的,所以都认识陈静。
红军部队里有一个女指导员是比较特殊的,因此即使是其他连队的战士,也都记得她。
“薛!
郝!”
陈静逐个地辩认着这些泥人,欣喜地与他们握着手。
“陈,这要感谢韩队长,他给我们提供了粮食和弹药,又和吴政委订了一个协议,让咱们的人分期分批地到朱泾村来进行训练,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同志们的军事素质提高得非常快呀。”
唐荣在边上。
“吴政委?”
陈静问唐荣,“吴政委也在这里吗?”
“他在山里呢,咱们游击队不方便住到村子里来。”
“咱们的部队都在吗?”
陈静又问。
唐荣低下头:“从前年苏区被白匪占领之后,这两年,我们一直在打游击。
现在我们这一部分只剩下200多人了,还有几支游击队,也失去联系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牺牲了。”
“你们都在流血牺牲,我却在上海过资本主义的生活,我真是惭愧死了。”
陈静着又打算掉眼泪了。
唐荣连忙:“陈,快别这么。
我已经听吴政委过了,你是受了伤,被韩队长搭救的。
而且,前年冬你指挥韩队长的队伍,全歼了国军的一个营,有力地牵制列人,为我们的部队赢得了转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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