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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吹冷风,光着脚丫晃来晃去,把从冰箱拿出来的雪糕递到吴岳面前,“吃点冰的。”
吴岳一身汗,低头叼走雪糕,收拾好工具,做饭去。
初冬也转去厨房,看自己的海鲜汤煲得如何。
他来广州两个多月,喝了不少从前没喝过的汤,他觉得好喝,于是自己也买来紫砂罐学着煲。
家里厨房便常常是吴岳切菜做饭,初冬守着他的紫砂罐等汤,饭桌上总是有菜有肉有汤,十分丰富。
两人吃完饭后,吴岳又要出门。
除了配送司机的活,他还在技校报了成人班,每天都得上课。
他想学技术多赚钱,想给初冬买手机,买电脑,给他念书学习查资料用。
吴岳换了件短袖在门口换鞋,初冬凑过去,依依不舍地,“哥哥晚上早点回来。”
吴岳现在忙,陪伴初冬的时间变少了,于是在家的时候,初冬就有些粘他。
他挺心疼,捧着人脑袋亲了亲,“干完活就回家,你在家等我,晚上不要自己出门。”
初冬答应,送吴岳出门。
他不爱出门,只有和吴岳在一块的时候才一起出去吃点好吃的,逛逛街,看看风景这类。
一个人的时候,初冬就呆在家里,看书,写点文章,打扫卫生,照顾阳台的小花小草,等吴岳回家。
吴岳回过一次家。
过年的时候他带着初冬回到老家的小县城,没敢把初冬往屋里带,自己多穿了两件衣服,一进屋,果不其然被老妈连骂带揍一通甩,本来还想厚着脸皮回来蹭一顿年夜饭,结果饭也没蹭到,脑门还被老妈拿家里的铁尺打破了口子。
家里留不成,吴岳只得带着初冬去镇上住宾馆。
他去卫生所处理了头上的伤口,贴一块纱布,看起来有些滑稽。
初冬却一点没笑,只捧着他的脸,额头贴在纱布上不说话。
吴岳有心想逗他开心,笑着说,“看来今天吃不成团圆饭了,咱俩过几天回北京去补上,哥给你做火锅吃。”
他见初冬闷闷的,只好把人抱在怀里安慰,“没事儿,哥一点都不痛。”
初冬于是也笑一下,亲亲吴岳的脸。
两人都没说什么要不要继续走下去这种话。
他们一个努力赚钱,一个认真念书,心中想的都是为他们的未来再多握点筹码,好面临前路坎坷。
好在大城市发展之快,各色人群流动之无常,虽物欲横流多有浮躁,却为他们掩上了一层面纱,至少没人好奇八卦,更没人觉得初冬奇怪。
不像初冬在老家的小县城念书的时候,因容貌出众气质独特,性格也不合群,从小到大都被孤立排挤。
夜里,两人窝在床上亲近。
那床是吴岳买来木材自己钉的,木头用的重,因此十分结实。
床被都是初冬喜欢的花纹,一条宽大薄被只裹着初冬,吴岳打着赤膊,床随着力道震动,初冬的声音细小绵软,混合男人的喘息起伏。
月上高楼,繁华的不夜城也渐入沉寂。
安静的小屋里,初冬汗湿了额角,猫一般蜷在吴岳怀里,舔舔吴岳脖子上的薄汗。
吴岳把人抱在身上,“给你洗洗去。”
“晚点。”
初冬仿佛吃饱了发懒,只有一搭没一搭撩着吴岳。
没一会儿把吴岳撩得克制不住,又把人抱着压在身下,小心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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