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晨呆了:“就……几根香都不行吗?”
“不行。”
红药拍拍手上香粉,“他们已经给钱了。”
虽然还没有银货两讫,但这些香烛已经归城隍庙所有。
“不过我还剩了点头批香,那并不算在订单之内的,效用更好,价也更高。”
红药说,“你要不要?”
“要要要!”
伍晨没有半分迟疑,一口气包圆了剩下所有价格翻了三倍的头批香。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在伍二公子这里,统称为购物。
又做成了一单不小的生意,红药心情越明媚,难得有闲心关注顾客身上和生意无关的事儿:“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来香烛店?”
伍晨正点火呢,闻言一拍大腿,懊悔道:“瞧我这德行!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我今天是代表我们陵园的鬼民群众来感谢红老板您的!”
“红老板您不光路见不平帮我们赶走了自治队解放了陵园,还解决了我们最重要的吃饭问题!
为我们苍白贫瘠的鬼生增添了一抹浓墨重彩的芬芳!
让我们的日子有了盼头!
有了期待!”
“不光如此,您还义无反顾孤身前往城隍庙为我们交涉!
帮我们争取到了丰厚的补偿!
抚慰了大伙儿被压迫、被剥削所受到的心灵创伤,重新建立起对本地阴间行政执法机构城隍庙的信任!”
“红老板!
您的大恩大德我们都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裴慈:“……”
事情确实是那些事情,但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不客气。”
红药沉默片刻,坦然接受了他们的谢意。
“对了!
我们还准备了谢礼!”
伍晨兴冲冲地掏出一个长卷轴,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矫若惊龙,写着——风味香烛,菜色齐全。
只需一口,含笑九泉。
红药:“……”
伍晨:“张叔生前可是知名书法家呢!
据说他的遗作已经被炒到千万了!”
……心更痛了。
红药把这幅理论上价值千万,却折不了现,也脱不了手的卷轴挂在柜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