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贝壳的,摸上去,哗哗响。
你想想,一人在床上隔帘欣赏另一人……”
“闭嘴。”
他恼怒。
这是我与他同居以来,第一次光明正大说起锦年。
原来他还是不能承受。
他闷闷坐起身,捞过床头柜中的烟盒。
“不许抽。”
我夺过。
他手势停顿,片刻茫然,“她现在做母亲了吧。”
他一直不知道锦年离婚的消息。
“你知道锦年为什么会喜欢贝壳?”
我听他说下去。
“她很喜欢少女时代的那条运河。
老说要坐个船一直一直漂下去,直到大海。
我说,怎见得一定会看到海。
她说,百川汇海。
当然看得见了。
我到北京后,一直攒钱,想跟她一起去海边。
后来,我订了去北海的火车票,我知道北海的银滩很漂亮,沙子很细很软,她一定会喜欢。
那时候,她已经冷落我了,可我妄想着用海来唤醒她。
去找她的那个晚上,她妈妈说她跟你哥出去了。
我就在楼下等。
看到他们回来。
你哥让她叫他名字,她就叫。
她的目光很亮。
后来,我一个人去了海边,海风不知道为什么吹上来很冷。
我把另一张车票平放在水面上,任其沉浮。
感情能这样漂走多好。”
我无声滑进被子,闷了很长时间,说,陈勉,你怎么可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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