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就笑。
我走近她,有风过来,吹起她的发丝掠到我的脸庞,这感觉如同初恋,单纯、芬芳,美妙极了。
就在我打算拥抱她时,她却在瞬间敛了欢颜,默默走远了。
她在思念别人,陈勉,她或许会想,要是他是我该多好。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受,可是我必须受。
谁都不能跟逝者争宠。
逝者在生者心上是一种永恒的霸道的独占。
我失神片刻,奔过去,在她身后说:“我不介意你想着谁,也不要你什么承诺,我只有你允许我见你。
就这样在一起轻松几天就好。”
她说:“你何苦呢?”
我说:“这样我并不苦。”
她摇头,“不能这样,人生很短,我无所谓,但是你不值得蹉跎。”
“值不值得这种事我可以自己判断。
锦年,来个约定吧。”
我突然兴起,“不提将来,也不必担责,趁我们尚能浪费的时候,陪彼此一段时光。
谁累了,就撤。”
“你以为我们玩得起吗?”
她微妙一笑。
“不防赌一下,如果你玩不起,那就是被我打劫。”
“你为什么要这样念念不忘?”
“你呢?对他不也如此?我现在不过是另一个你。”
此后,我们建立了一种奇特的联系。
就像候鸟,没有固定的归宿,来回迁徙是它们的使命,但是总有停顿的时候,是为假期。
我们在假期里,休整与调养自己,为下次独立飞翔积蓄能量。
这样的情感,没有未来,只有过程。
我们俩都不知道会走向怎样的结局。
没有谁会去想,因为想不了。
但是这种形态却是最适合我们目前的状态。
心里有个疮不能揭,但是我们之间又分明有情潮暗涌。
每次我去找她,她迎接我,带着无邪的笑,跳起来,箍着我的脖子,新洗的长发飞卷起来,蹭到我颊上,我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心里微微地痒,会想着,她也是爱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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