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是我不识趣。”
他辱骂完自己即撂桌子走人,剩我守着一桌菜,我醒悟过来,连连招手道,“哎,买单啊。”
服务员被招来了,“小姐,你要买单,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好,有密码吗?有的话,请跟我来。
……总共……啊,很抱歉,你的卡不能透支了。”
我在沈觉明跨门槛时,及时叫住:“请等下。
沈先生。”
他回过头,揶揄,“对了,忘跟你说,谢谢请我吃饭。”
“我什么时候说请你,就算请我们也该AA。”
沈觉明讶然,“小姐,你以为在国外?”
“那,能不能借点钱?”
我很真诚,“我不够。”
“没钱你也出来混吗?”
他语重心长,“你年纪也不大啊,长得也有模有样,怎么就学会骗吃骗喝的恶习呢?”
“你借不借?”
“你以为对我凶就有用吗?”
他潇洒转身。
几十双眼睛齐聚我身上,放个凹面镜,可以煮鸡蛋。
真当我骗子了,要不就是靠卖弄姿色混顿水煮鱼吃的。
这个档次实在太低。
我把钱包里的所有现金都翻出来了。
总计132块。
不够他点的那瓶干红。
“对,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只要付我那一份就好呢?他点的,不关我事,你,你们该找他,他还没走,应该。”
我结巴说。
服务员呆愣愣看着我,大约听不懂普通话,就在我盘算怎样抵押自己的时候,沈觉明先生终于良心发现了,他大步返回,将一叠钱放在柜台上,转身将我拉走了。
我觉得他的手好烫。
是感受到了春天同志般的温暖吗?
坐在出租车上,我头晕。
沈觉明在眼前摇,摇成一堆苍蝇。
“卡斯特”
果然后劲绵长。
醒来的时候,是夜里。
天光幽幽地铺进来,在地板上映出纤长的格子形状。
有一挂月羞怯地倚在窗棂边,很像待嫁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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