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都不知道,怎么知道爱不爱我?”
那一天,他把我摁到影壁上。
“干什么?”
我有点慌。
“伸出手,对,十字架的姿势。”
他抓住我的手,往两边放。
我的背靠着石壁,又凉又硌。
“我不想拯救全人类。”
我说。
“先拯救眼前这一个吧。”
他凑下。
我歪过。
他的唇停在我脸上,凉凉的。
他显然很不舒服,个子太高。
把我的手放下,抱住,把吻落在发上。
“你能不能长高点。
吻你都兴味索然。”
我本来想愤怒几句的,可是他恶人先告状,我还实在生不了气。
“你知道什么叫爱了吗。”
他放开我,忽然说。
啊?我回过头。
他眼睛里有一丝惆怅,“像我这样,为了不让你生气,要想办法掩饰。”
惆怅很快消失了,他挥手打车,“不陪你玩了,我们回去吧。”
跟觉明交往就是这个样子。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我不情愿,他从不逼迫我。
也因此,他与我一直若即若离。
我们好像就在玩一场心怀鬼胎的游戏。
17、感情在愧疚中永生
这一年外公忌日,妈妈决定北上祭奠。
按照外公当年的遗愿,他的骨灰被撒入当年下放过的林场江边。
其间的深意不言自明。
依我的直觉,外公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可能悟出了自己对那个女孩的爱。
就算不爱,感情怎经得住愧疚这把矬子天长地久般地磨?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爱,在愧疚中永生。
祭祀完毕,我跟妈妈沿着江边走。
4月,江冰开始消融,春潮涌动。
妈妈说,原打电话想叫陈勉来。
我想爸爸一定想见见他的儿子。
可是陈勉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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