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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了。”
他大咧咧说。
我一喜。
他又道,“只有在做我太太的情况下。
锦年,你有没有觉得我好像不年轻了。”
这是沈觉明第一次向我求婚。
当然我可以当玩笑。
我弹琴的时候,会不经意想起少女时期给陈勉工厂的舞会伴奏。
陈勉在人群外看着我,他觉得我是他不可企及的高点。
现在他还会这么说吗?他对安安说,也许一个眼神就能稀释。
我一个巴结的眼神。
如果需要,我或许可以这么做。
琴键掠起昏色的往事。
时间走了没多久,我怎么就觉得它旧了。
没多久,觉明买了新房。
房子就在我学校附近。
他明知我要走了,依然买下,理由不过是等我以后回母校的时候顺便瞅瞅他。
这可能也是一种手段,经历过录音事件后,我会这么想。
离开南京前一晚,沈觉明郑重邀请我参加他圈子的一个派对。
那个聚会还是颇好玩的,大家玩各种游戏。
其中一个,是男人们轮番带上面罩,去握台上坐着的三个女士的手,然后说出哪个是他女朋友,好多男人都栽倒了。
沈觉明是少数几个幸存者之一。
原因很简单,我练过琴,指上有茧。
他因为认出了,所以有奖,奖品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可以湿吻他的女朋友。
真的不知道这馊主意是谁出的,我怀疑是他。
总之,从高一算起,交往也有7年,我们发生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在众目睽睽下。
绝大多数时间,我很安静,跟一个落单的小孩子玩。
他叫邦邦,3岁的样子,他向我诉苦,说自己好无聊好寂寞的。
白天,爸爸上班了,只他跟维尼小熊在一起,小熊又是个哑巴,只知道傻笑。
“姐姐,”
他最后央求,“你能不能跟那个叔叔,给我生只会说话的小狗狗,这样我以后就不会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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