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服务员要过菜单,点了一盅他们这最贵的汤。
如是几番,我零零散散点过三次菜后,饭店安静下来,服务员不仅不来赶我,还给我送上免费的普洱,那意思大概是助我快快消化,待会把晚餐也一并解决。
我再看表的时候,时间已至三点。
忽然心生怀疑:我大约没有接过他的电话,只是潜意识里想在嫁人前见他一面。
他怎么可能来找我?
奇怪地是居然也没沈觉明电话。
难道,这结婚也出自我的想象。
但指上的圈是货真价实的。
想至此,我招手准备买单。
却从窗外瞥到陈勉了,他正跳下车,朝餐馆过来。
我立即缩手,眼瞥向别处,装着没发现他。
他到我面前,拉开椅子,平淡地说:“让你久等。”
那态度熟稔得就好像是我丈夫。
“你骑的是什么马?”
我恶狠狠瞪他一眼。
瞪完,方知不该。
服务员这时凑过来,一脸巴结的笑,“先生,你要点什么?”
陈勉拿过菜单,哗哗翻着,“你吃过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我想我已吃了三顿,肚子恐怕要支撑不住,晚上搞不好穿不上觉明为我准备的晚礼。
然而晚上,遇到晨勉,还会沿着它固有的脚步走吗?
交走菜单,陈勉双手交叉笼在一起,小心看我。
我垂头避过他的目光,却与他腕上的表撞上,依旧是我送他的那块,很旧了。
“你也来参加婚宴吗?”
我压了压心神,说。
“沈觉明今天大概顾不上跟你结婚。”
他语带讥讽。
我还在惊讶,他已经抓住我的手,摘下无名指上那枚亮闪闪的钻戒。
服务员正好上第一道菜,陈勉把玩着戒指,说:“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