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妹妹安排过来的。
不过表现还不错。”
“转正了吗?”
“转了。”
“开多少钱。”
“5000。”
“她没说我小气吧。”
淑玲奇怪,“嗯?你认识?”
“我前妻。”
我跟她熟,所以告诉她了。
后来,淑玲就会自动向我汇报锦年的芝麻琐事:住哪里,什么作息,什么爱好,说过哪些骇俗的话,有哪些同事对她有想法。
特别提出,最近,她给财务部的一个同事客串了把女朋友,应付人家来北京视察的父母。
据说,因为表演逼真,那同事把对前女友的一片痴心都放在她身上,开始狂追。
这让我很烦,不知道锦年在几年后有没有学会分寸。
然后,到她生日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我的如意算盘是鸯梦重温。
暂不去想那千秋万代之事,先慰慰相思之苦吧。
为此,我准备了一箩筐的甜言蜜语,如果不够,还有半箩筐疯言笑语。
她想称几块钱的幽默我都拿得出现货。
地点,我安排在广安门我们以前的居所,晚餐,我逼迫自己去吃那不健康的水煮鱼。
没办法,她从来对不健康没营养的东西趋之若骛。
起先吃的还好,后来就不再是那个味了。
心在冷下去。
重逢,有什么浪漫可言,我伪造的浪漫很像塑料花,真假。
要重逢,除非百年后。
说不定那时候她全身僵硬了,脑子相比下还软一点。
真的不要去相信时间能够改变一个人。
我想不下去了,有点头疼,翻开文件,潦草看了几行,电话响了,“沈总,方便吗?有个文件要签下。”
声音有点熟,听不出谁,公司的女员工在我看来不仅长得都差不多,连说话声音也一样。
“进来吧。”
不久后,门推开了,是顾盼。
“沈总,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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