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劳烦你稍等下。
沈总在跟重要客人商谈。”
邱淑玲引我至会客区,给我端过茶水。
我注目她,长得很一般,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只是言谈举止皆合体,相当职业化。
“新来的?”
我问。
“不是,以前在市场部,最近沈总事多,叫我过来搭把手。
沈小姐,您翻翻杂志?……待会我叫你。”
她含笑走开。
差不多一小时后,哥哥和客人出门。
客人原来是顾盼的父亲顾大同。
两人到电梯,握手言别。
可是,两人脸部神情与我想象得大相径庭。
本该春风得意的顾大同愁眉不展,本该焦头烂额的哥哥却神清气朗。
怎么回事?
片刻后,哥哥站到我面前,没好气地说,“知道你会来的,进吧。”
合上办公室门,我背靠着,“哥,你真沉得住气。”
哥哥仰靠在老板椅上,悠闲的姿势,“那怎样,你可以求我,我求谁去?”
我见他如此神情,大松一口气,但还是不明所以,问:“哥,那些技术就作废了?投资人的钱呢?”
哥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哥的智商尚不及顾盼?
“哥,你的意思是,公布的所谓核心技术只是一堆没用的东西。”
我一喜。
哥说,可以这么说吧。
你想想,上次技术披露后,我再照本宣科地沿用不是脑子浸水?
我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他面前,“那么,你还是报警了?”
这个是我关注的问题。
哥哥点头。
而后倾身,咬牙切齿对我说,“安安,你不会来为那个家伙求情?”
我想完了,仿似兜头被泼一冷水,寒战四起,所目茫茫。
“几年?哥,他们做的事,该承担怎样的责任就承担,只是,请你,手下留情。
陈勉他,少年时候坐过一次牢,身世又很凄凉。
你要不看我的面子,总得看锦年,锦年要知道了,一定会恨你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哥哥怒不可遏,“我还真想把那小子绳之以法,永世不得超生。”
我心头一颤,好像看到一棵救命稻草,捞住再说,“你的意思,跟陈勉没有关系。”
“跟他当然有关系,可是他狡猾,发布时用的是顾盼发给他的原始文件,有各种源代码信息,追究起来,无非是从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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