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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能到。
这孩子,前些时那场病可吓死我了……”
我这才惊觉沈觉明上次来北京可能是为安安,可我居然麻木到什么都不问。
当下有些内疚。
安安的病跟陈勉有些关系吧。
陈勉,陈勉。
其实不如大家都庸常地活着吧,不要那么执著。
执著不见得是好事。
“觉明去哪了呀?”
婆婆看看钟,然后给她儿子打电话:“我说你呀,这会敬业干什么啊,锦年都等你好一阵了。”
我脸有点烫,其实我回来未曾通知他,不是要给他惊喜,而是我现在已经不习惯给他电话。
觉明来得很快,他冲进屋的时候,我感觉了他的喜悦,虽然他什么都没表露。
“锦年回来,你怎么不事先跟我们说声呢。
你看今天都没准备锦年爱吃的菜。”
婆婆向他抱怨。
他说:“还不是想给您老人家惊喜。”
“几点到的?你怎么就不能直接送她来的,哪有让媳妇自己打车的。”
他煞有介事地说:“中午去接的。
她飞机晚点,我在机场可等了她将近两小时。
你知道你儿子日理万机,一寸光阴一寸金。
这还不够诚意?”
我对他笑了笑。
他回我一个笑。
晚饭后,陪婆婆看了会电视,觉明就急着要回家。
我提出想留下来,明天方便接安安。
觉明皱眉道:“咱家离机场更近。”
婆婆好热闹,道:“要不,今晚睡这里,反正也有你们的房间。”
“妈,”
觉明朝母亲使了好几个眼色。
婆婆方道:“也好也好,你们夫妻俩今回家,等明天安安回来,大家就都别走,热热闹闹过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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