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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是挺奇妙的体验。”
“怎么说呢,拔不出来,就比较悲惨。”
……
车子驶入偏道,蜿蜒爬山。
在半山停下来。
旁边有密集的梧桐和路灯。
仰头朝灯光看过去,会觉出一层昏黄的肥腻的氤氲。
静默片刻,她抽出手,说,“别是要下雨了。”
就推开车门出去。
空气中确实充满了层叠的水气,仿佛随手一抓,就能掐出水来。
抬眼俯瞰山下,低处的树木、街道、房屋均罩在天青色的夜光中,模糊如剪影,一窗窗的灯却天南地北地汇集起来,缀成一条水晶链子,一闪一闪地晃荡着。
他站到她身后,说:安安,是时候了。
她就笑。
因为她记得他3年前说过同样的话。
而她三年前和三年后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了。
他掏戒指盒。
不晓得是不是太过紧张,还是半跪的姿势不利于掏裤兜,一时半会摸不出来。
她的笑容便愈发放肆。
他飞红了脸,抹抹汗,解嘲说,你看出来了,我是第一次。
她手里还是抓着那围脖,童心未泯地玩弄着。
他究竟是掏出来了,给她戴,她手里那圈毛茸茸的东西掉下来,落在地上,他眼明手快,去拣,站起,她碰巧也弯下腰,他的脑袋就撞上去,撞出一池动荡的涟漪,他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她胸部的柔软与圆润。
他抓着那毛茸茸的东西有点不知所措。
半晌才接近狼狈地说,“好看吗?”
其实他应该说“我爱你”
、“我会给你幸福”
或者别的更俗套的话,怪只怪,她漂亮到让他口拙词穷。
心一颤一颤的,好像着凉了,又好象是烧着了。
水气渐渐凝聚起来了,路灯下可以看到斜飞着的细碎的雨雾。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将那枚戒指摘下来。
他的心在刚才的踌躇中算定下来,便拿起皮草替她围,“有风,还是有点冷。”
围得不大好看,只因他的心已经不在那毛毛的玩意上了。
他与她挨得那么近,除了能感受肌肤辐射的热力,还闻到了女子身上特有的香。
也许是觑到了她指上他送的那枚戒指,他胆壮了些,说,“安安你适合穿旗袍。”
手鬼使神差地一滑,仿佛是无意,便落在她胸前那团丘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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