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曲回旋。
迷药一般。
我略挣扎,“可是我们并不两情相悦。”
“打个赌,这种事不需要什么两情相悦。”
他好像很生气,恼怒加剧了力量,让我在摧心裂肺中记住了第一次的疼痛,也借此忘记另一种疼痛。
卿卿……他高潮时叫我卿卿。
甜蜜而绝望,悲伤而无助。
我和他,怎样的开始?
有怎样的开始就有怎样的结束。
三年我们不闻不问,比着谁更冷漠,比着谁更无谓。
我们也许都自以为可以摔掉过去,再拥有一份蔚蓝的晴空。
三年,让我们更清楚,还是更糊涂?
我洗罢澡出来。
沈觉明已卧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趴在阳台上看月亮。
月亮被云层笼住,在似与不似之间。
6
沈觉明醒得比我早。
在清晨的光线下哗哗翻报纸。
看我走出房门,他抬起头,板着脸孔说,“麻烦你在15分钟内撤离。”
我回:“放心,我相信只需要5分钟。”
他点点头,正色,“我太太待会过来。
我想就算她不介意见你,你大概也不好意思赖这里。
虽然脸皮厚是你特色。”
太太?
我在怔忡后焕发出盎然的笑意,“是熊猫盼盼吗?恭喜修成正果。”
我说的是顾盼,在我和他结婚后尚对他死缠烂打的那位。
沈觉明气急攻心,狠狠剜了我一眼,“快滚!”
我怕他下一步要老拳相向,连忙冲向卧室,不晓得怎么回事,拉拉链的时候,手急剧一颤,链坏了,卡在半截。
我露着大半个背,上不去下不来。
情感也一样,到一定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