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有一抹奇痛。
我从未见他如此神情,内心恻然。
他叹口气,箍住我,紧紧的,仿佛要把我全部揉进身体里。
室内全是我们深浅不一的喘息。
早晨,他赖床。
我去楼下买早点,顺便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
我吞药时,他出来了,“吃什么?”
我连忙去藏药,他眼明手快,一把抢过。
看后,像烫手似的,将剩余药扔至垃圾筒。
“就这么不愿意要我的孩子?”
“还没到那时候。”
我老实说,“我们关系不好,随时可能离婚。”
“是你想离吧。”
“我们,要不别拖了。
拖着,对双方都不好。
你父母那里也不好交代。”
他面目扭曲了几下,笑得有点狰狞:“我觉得这样挺好。”
话毕,即穿衣离去。
过年的时候,我听妈妈的劝说回南京。
用那把已经有点尘封的钥匙打开那扇有点尘封的房门的时候,我有点忐忑。
第一眼我望向的是主卧。
我发现自己在意。
我把行李放在侧卧,换了新床单、新被褥。
而后去婆家问候。
婆婆对我回来很是欢喜。
拿着我送给她的礼物,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而后拉我的手,说,“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带我至楼上,她从梳妆柜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拿出一只通体透明的翡翠镯子,“这个是觉明他奶奶留给我的,现在可以转给你了。”
我要推辞,知道推不了,只好接受。
婆婆又拉了凳子跟我在阳光下讲话,数说觉明的不是,要我多多包涵他。
我只得言不由衷说,觉明很好,真的很好。
话兜了一圈,又回到生孩子的事上,“觉明年纪不小了,反正要生的,晚生不如早生。
也不要你们费心,孩子我们来带。
我和你爸呢,干完这年就都退了,公司全交给觉明,以后我们就等着抱孙子,享天伦。”
我恩恩啊啊,无法明言。
最后转移话题,“安安回来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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