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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一声清咳,斐然殊才发现,行歌在窗边坐着,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她身上,晕出一层温柔的光辉。
她仿佛一夜成熟了不少,背着阳光徐徐开口,道:“你还记得昨夜的事吗?”
斐然殊又回想了一遍,仍是枉然,只好摇头。
行歌撇嘴,这家伙倒是失得一手好忆,于是添油加醋道:“你酒后乱性,对贫道做了丧心病狂惨绝人寰之事。”
斐然殊大惊失色,艰难地吐出一句:“斐某……失态了。
抱歉。”
“也怪贫道,不该生得花容月貌,寻常人把持不住正常的,正常的。”
行歌宽慰道。
“你……过来让我瞧瞧。”
斐然殊神情惨淡,自责不已。
行歌依言靠近。
斐然殊望着行歌,生平首次,露出愧疚之色。
他说:“从小师父就告诫我不可饮酒,我只要一饮酒就会出大事。
但师父从未说过会出什么大事,今日我才知道我竟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举……”
哎?她随口说的他真的信了?
行歌的头有些大了,连忙出言补救:“也没有那么禽兽啦……”
他伸出手,细细抚摸行歌眼下的乌青之色,道:“我打得你痛吗?”
……
我打得你痛吗?
我打得你痛吗?
我打得你痛吗?
行歌脑中不断回荡这一句话,终于一根弦无法控制地断了,她颤抖着手指,指着斐然殊,痛诉道:“贫道豆蔻年华,貌美如花,正常人酒后乱性都该想着一亲芳泽一逞兽,,,欲,你竟然觉得你会打我?还是你平日就一直想打我?斐然殊啊斐然殊,我算看透你了!
我要跟你恩断义绝!”
说完气冲冲地跑出房间。
斐然殊从她混乱的语句中总算理出,他酒后并无打人的癖好,心中一块大石落下。
随即又开始纠结恩断义绝之事,从她话中之意听来,是因为他酒后没有对她一逞兽。
。
。
欲侮辱了她的美貌?斐然殊的头又开始痛了。
突然,行歌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
“客栈就剩最后一笼特制三丁包了,阿斐,给我钱!”
“……如果斐某没有记错,方才我们恩断义绝了。”
“阿斐,你是不是傻。
吃饱了才有力气跟你恩断义绝啊!”
“……说得有理。
那么为了不与你恩断义绝,你还是饿着吧。”
行歌目瞪口呆,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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