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苍苍也看见了他,仅仅是个拇指大的身影,她也知道那是许致远。
当下是有些慌乱的,而她一动未动,定定回望,同致远的视线在日落时分,于湖面交汇相溶。
大约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够肆无忌惮的望着他。
远看致远的身影像是换了个人,异常清孤,落寞。
令苍苍想起多年前,在老宅的门口乍然相遇的情景,他曾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时候却像个迷途的孩子一般,无助且无望,带着遗世孤立的迷惘。
彼一时,她不曾伸出手,此一刻,她依然不能。
他们之前隔着许多蜿蜒的路,许多崎岖的山。
太阳将落未落时,许致远才从对视中醒来,恍然大悟。
不顾一切的狂奔过去,好像有很多年不曾这般卖命的奔跑了,上一次也是为了这个姑娘。
他冲进少年宫,不顾门卫的阻拦,急急的寻去湖边,却已不见了许苍苍。
致远失望的喘着粗气,想了想又有点释然,苍苍一直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她比自己有原则,比自己心狠。
如此也好,如此甚好,如此她才能彻底摆脱过去,开始正常的生活,于她是好事情。
他一头扎进湖里,沉下去,浮上来,游泳回到公园的岸边,感觉畅快淋漓,收拾了画板走人。
不意外的,回到家后生了一场大病,病未好全又固执的出了院,之后断断续续病了几场,整个人瘦得脱了型。
再一次病倒的情景,简直要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幸得傅子姗前来看望,救回了一命。
那时致远已经晕倒在画室里不知多久,地板上是咳出来的斑斑血迹。
傅子姗吓得七魂去了六支,立时把他送到医院。
致远在病房沉睡的时候乖得像个大男孩,五官精致,睫毛长而卷曲,像个娃娃一般。
医生护士都对他比旁的病人要更耐心,更细心。
致远醒来的时候,傅子姗正不眨眼的盯着他看。
他哑声问:“我病了多久?”
“三天。”
“中间有没有谁来看过我?”
“我哥。”
“还有呢?”
“没有了。”
“这样。”
他长长的睫毛下是遮不住的失落,长久的病态令他变得虚弱,无力掩饰。
傅子姗因此而触动心弦,她拉着致远的手,几乎是在轻声啜泣,她说:“致远,这么多年,我始终不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但是当你躺进手术室里的时候,我突然明白,我是爱你的,不能想像失去你会是什么样。
“你脉搏微弱的时候,我只盼着你能够挺过来,用我的命去换也可以。
我祈求你早一点醒来,让我替你受苦也甘愿。
我怕极了你忽然没有呼吸,要二十四小时看着你才放心。
我常常在想,只要你能够真心的笑一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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