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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予可看着我,嘴巴惊得一张一合的:“为什么这么说?你难受?为什么难受?那个王一莫怎么你了?”
我真是想扶墙晕倒。
我伸出重重的一拳打到了棉花团上。
我明明在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又要把其他人给扯进来?我歪了歪嘴:“王一莫没怎么我,是我刚才要怎么他而已。
他明天回国了。”
方予可眼神闪过落寞:“他回国了你这么难受?那我出国呢?”
我盯着他,觉得这场对话真是匪夷所思地云里雾里。
那位仁兄还干咳着吐着,我很想走过去踩他一脚,告诉他,你能吐了吐了就习惯了,但未必老娘能忍你忍习惯了,尤其是当下我心情不畅的时候。
我只好拉着方予可的手,走进包厢,拿起麦跟室友和那几位才俊说:“我现在脑子有些不太清楚,很多话我听不懂,所以借你们的耳朵和智慧用一用。”
说完我把音乐掐了。
有一位英勇的才俊不满地抗议。
我想这人傻冒得跟CCTV的天气预报有得一拼,变天了还看不出来。
最终全场肃静,尤其是在结束嘈杂不安的摇滚乐后。
我对着方予可说:“方予可,这位王一莫是朱莉的男朋友。
我难受绝对和他没关系,所以请不要在分手的时候还给我扣一个见异思迁的罪名。
哪怕说感觉淡了,后悔了之类的,也比这样乱扣帽子强。”
方予可石化在那里,大概还没有适应这么静谧的气氛里。
其他几个嘴巴张得可以塞鸡蛋了。
真是便宜他们了,免费看一场话剧,回头得跟他们收费。
缓了半天,他才缓缓地舒了口气:“那你怎么要和我分手?”
靠,真他妈惆怅。
话怎么能说来说去都这么绕呢。
我顿了顿,给自己猛喝了一杯凉水。
方予可眼巴巴地看着我喝凉水,却不敢说话。
我发现,其实我是可以有女王气场的。
我看着方予可:“方予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讲,你要出国的事情是这几个星期定下来的吗?你们家要移民的事情,你从来没跟我说。
自己说着一口标准的英语,跟别的人眉来眼去,你当我是瞎子吗?你当我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还等你来提?今天你来找我,我很感激。
但是我们对话老这么绕来绕去,你不费劲我费死脑细胞了。
你也知道我的脑细胞都是稀有生物,一级保护,不能随便践踏和浪费的。
如果今天你当着大家的面,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我也死心了,省得我琢磨着是不是我还有那么1%的可能性和好。
这场恋爱谈得太没安全感了。
平躺怕后漏,侧身怕侧漏,你要给不了苏菲35,给我个成年尿不湿凑活着用也行是不是?给我个护垫有个屁用?你干脆一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几天我晃神晃得不像我自己,你给我下剂猛药,我就解脱了。
到时候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出你的国吧。”
身边刚认识的那几个才俊跟雕像一样默在那里。
我心想,老娘本来对你们就没什么兴趣,还管那面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