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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我们的宿舍这么近,我还是不曾遇见他?哪怕擦肩而过都没有?
然后,我在那天狂风大作的午后,听说他一个月后出国。
朱莉在风中忐忑地看着我,有些后悔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北京的沙尘暴真讨厌,扎得我眼睛快要疼死了。
我还不敢揉它,怕眼睛里流出来的东西太涩太苦。
我只好仰天看着天上那轮透过厚厚的灰白灰白的云发出惨白光的太阳。
我心中的那个太阳,也是这副姿态。
那天晚上,我终于蹲在厕所里,狠狠地扔了电话卡。
看它在水中挣扎最后落入管道的片刻,我有了些变态的快感。
刚好第二天王一莫要回新西兰,晚上拉我们宿舍所有人去唱歌。
我迫不及待地答应。
我跟她们说,老娘今天要做麦霸,你们最好还能拉上几枚帅哥,我要展现封山之作。
她们这几个星期特别宠我,凡是我说的什么,都答应。
果不其然,去钱柜的包厢一看,里面坐着好几个陌生人,长得一副才俊的模样。
只是,我忽然对帅哥没有兴趣了。
看着他们跟看着包厢里的摆设一样,实在没趣。
我想妖子要是知道我现在是这副下场,怕是要将我逐出师门,永不得归队了。
有个才俊提议玩骰子。
处罚措施相当下流,赢家投一个数字,就要指定输家去亲那个数字代表的人的嘴。
我拍着掌说好,要玩就玩刺激的,反正现在单身一人,玩得起。
背景音乐是信乐团的onenightinBeijing。
嘶声力竭的声音,嘈杂得很。
我喝着啤酒,一脚踏在沙发上,将骰子罐捧抱着高空晃。
骰子在罐子里刺啦刺啦响。
我“澎”
地将骰子掷桌上,扯着嗓子吆喝:“下!
老娘要亲遍所有人的嘴,都把嘴给我嚓干净嘞!”
我想我要再叼根烟,我就是一赌徒混混和流氓。
然而那天我的运气出奇地好,十赌九赢,唯一一次输了,亲的还是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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