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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予可说:“150.”
我不说话了,跟他说话特没成就感。
高考的时候,我这脑子也不知怎么的开窍了,以前数学考个125就乐得屁颠屁颠的,高考突然神助般拿了个140,要现在让我重做一次试卷,估计只能考个110.这小子怎么能考满分呢?我自从上了二年级之后就不知道满分是个啥概念!
选课是个技术活
我入学那年,北大选课周大概有四周左右。
除了专业课以外,大家可以自由地选择通选课、选修课等,只要修够学分就行。
我拿着厚厚的选课本,开始琢磨什么样的课不会挂科。
顺便翻开新生手册,查了一下挂科之后的处罚措施。
北大还算是严进宽出,为了照顾适应能力较弱的学生,新生挂科,只要第二年补课补及格了,就不计入档案。
新生手册里还劝导我们第一年不要过度选择课程,以免精力不足导致挂科。
我当然谨遵教导,我这脑子专业课就够我愁的了,只要四年能把总学分修完就算完事。
我转头问其他几位:“你们谁学过德语啊?”
她们几个还真是老实:“没学过,但报了这个系之后,暑假报了班学了会儿。”
我不可置信地感叹:“你们高考完,还能参加暑假班?我怎么高考完,就感觉翻身农奴得解放,野得跟疯马似的呢?你们太可耻了!”
朱莉笑了笑:“大家不是怕竞争太激烈吗?都说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听说我们这届还有从小第一外语就是德语的呢。
日子不好过啊!”
我叹道:“这种罪行简直让人发指!
天哪~~撞墙算了。”
文涛安慰我:“你也别多想。
学德语这四年,不用学数学,大一不用念英语,目的就是让我们专心致志地读德语。
语言就是靠勤奋出来的,每天早起去未名湖读一个小时,肯定说得溜。”
我低着头:“每天早起……那不是又回到高中了吗?我不……”
但是这不是由我一个人说不就可以逆转这个潮流的。
我们这层楼都是外院,每天早晨,一堆女孩举个水杯在盥洗室含着水狂练小舌音,大舌音。
乍一听还以为到了郊区田里,听到的是青蛙咕咕叫声。
我也只好每天含水练习,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能练着练着把水给咽下去了,搞得自己一阵恶心。
还动不动受到刺激:旁边经常会有一些女生尖叫声:“我发出来了我发出来了。
你听¬——”
唉,太打击人了,我智力比不上人家,莫非我的器官还长得差人一截?凭什么人家一个个都能发出来了,我这跟一个月的胎儿一样一点起色都没有呢。
我对着盥洗室的镜子用力张开嘴巴,开始观察我的口腔结构。
正当我张得嘴巴都发酸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林林你好!”
我困难地合上嘴,从镜子里看见身边站的是茹庭。
我转过头跟她打招呼:“Hi,好巧。”
茹庭笑了笑,“我们住在同一层楼,跟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你刚才干嘛呢?长蛀牙了?”
你才长蛀牙了呢!
退一步说,长了蛀牙又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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