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拍打着胳臂和肩膀:“力哥,别开窗啊,蚊子都进来啦!”
可是,关上车窗,驾驶室里很快又闷热起来,连呼吸都倍感困难,溜进驾驶室里的蚊子,吱吱地吼叫着,各自寻找合适的目标,趁机下手,我们劈里叭啦地同入侵的蚊子展开了搏斗。
铁蛋推开了车门:“我到货厢上去,这里实在受不了,再待一会,就得闷死。”
仁花和小石头也跟着铁蛋,纷纷爬上卡车的货厢。
我也爬了上去。
货厢上面湿漉漉的,冰冷的铁栏杆,滴滴达达的淌着雨水。
我们无处可坐,草原上可恶的蚊子以排山倒海之势对我们起猛烈的攻击,我们慌慌张张地迎战,却顾头顾不了脚,刚刚打死一只叮在右腮上的蚊子,背部又被狠狠地剌中。
“快过来,这里有块塑料布!”
铁蛋扯起一块脏乎乎的塑料布,示意大家钻进去,我们现在已经顾不得肮脏,扯过塑料布,争先恐后地躲进里面。
可是,恶的蚊子,并没有善罢甘休,顽强的附在塑料布上,现谁的身体紧贴着塑料布,便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些家伙可真厉害啊,隔着塑料布还能叮着人呢!”
我揉着刚刚被叮咬过的嘴巴,气急败坏地嚷嚷着。
y沉的夜空显现出一丝惨淡的灰白色,汽车四周的景物逐渐露出模糊的轮廓线,草原的黎明经过暴雨的洗礼,显得更加纯洁,更加甜谥,萋萋的芳草昂起头来,欢天喜地迎接着新的一天,白桦树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安祥地等候着光明的到来。
路边一条小河缓缓地流淌着,清澈的水面映shè出林木优美的曲线。
远处朦胧之中,一个硕大的黑皮球向这里缓缓滚来,我们瞪起惊讶的目光,皮球越来越近,原来是一个男人身上套着一个巨大的橡皮圈,信步走来。
“喂,朋友,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我钻出塑料布,冲着来人大声地喊道。
男人听到喊声,在汽车下面停止了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看我们:“灌气去!”
“灌什么气呀?”
“液化气,我们这里有油田,灌上一气囊子,能用一天,可省事啦,比烧柴禾强多啦。
……,哎哟,你们这是哟去哪呀,前面的路,可不太好走哇!”
“那怎么办?”
我焦急地问道:“我们不能总是停在这里啊!”
“等一等吧,等天亮啦,太阳出来了,把路晒干了,你们就可以走啦!”
男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开,去灌他的液化气。
一位老者,背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汽车下面:“小伙子,你们是从哪来的?”
“老大爷,这么早你这是干啥去啊?”
我和蔼地问候道。
“打鱼去!”
“哪里有鱼啊?”
“不远,一里多地,那里的鱼可多啦,一个早晨就能捞上一萝筐”
老者举起手中的竹蓝,信心十足地说道。
“老大爷,这是什么地方?”
我问道。
“四方坨子!”
“是个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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