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在岳父面前吹牛说:爸,我喝酒不用吃菜,省钱,昨天,我一个人喝了八两酒,只吃了十粒花生米。”
“厉害,的确省钱!”
“力哥,”
仁花姑娘神秘地问我道:“你猜猜,他岳父是怎么回敬他的?”
“他岳父,吃五粒呗!”
我顺嘴答道。
“不对,力哥,你没猜对!”
仁花姑娘摇摇头,掏出一枚咸鸭蛋,轻轻地剥开皮:“力哥,他岳父冲着我表哥笑了笑,从碗橱里拿出一只咸鸭蛋,在女婿面前晃了晃:小子,看到没有,就是这只咸鸭蛋,我都喝半个月啦,直到现在,还没捅到蛋黄呢!”
“哈哈哈!”
仁花姑娘的讲述,立刻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
“……”
14o
天空完全黑沉下来,繁星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傻楞楞地望着我们;浑圆的月亮紧紧地跟随在汽车的后面,久久不肯离去;田野里的庄稼也安静下来,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微风的吹佛下,出哗哗的鼾声;鸟儿停止了歌唱,躲进温馨的巢穴里,尽受天1un之乐;只有不知疲倦的蝈蝈,吱吱吱地嘶鸣着,吵醒正在酣睡的林蛙,被搅了好觉的林蛙,没好气地、呱呱呱地嘟哝起来。
车外再次下起雨来,雨水越来越大,不知从哪来冒出许多泥浆,把原本光洁的路面,搞得泥泞不堪,一塌糊涂。
我感觉到汽车有些打滑,立刻停止了说笑,全神贯注地cao纵着方向盘。
突然,吱嘎一声,汽车急地溜到道路的边缘,我登时慌了神,手忙脚乱起来。
汽车打了个咧趄,摇摇晃晃地停在路边,我满头冷汗地跳下车:“我的天呢!”
我惊起来:“就差这么一点,险些没翻到沟里去!”
汽车的后轮与路基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如果汽车再稍微向外侧滑动一点点,我们这一车人,都将被抛撒到深深的道沟里,在沉重的汽车压迫下和无情的撞击下,非死即伤。
我狼狈不堪地爬进驾驶室,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看着方向盘久久不敢触摸,好象怕被电击着似的。
我将汽车慢慢地挪回到道路的中央,车内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
汽车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便再次呼哧呼哧地奔跑起来,动机巨烈地轰鸣着,施放出灼人的气浪。
雨越下越大,刚才满天的繁星,此时已经不知躲到了哪里,没完没了地跟在汽车后的月亮,大概被那惊人的一幕吓呆啦,索xg溜之乎也!
举目望去,荒野上出现许许多多,大小不均、有的还相互连带着的水洼,象是一面面形状怪诞的大镜子,冷若冰霜地映照着黑沉得赅人的夜空。
茂盛的庄稼可能不愿接纳过多的雨水而躲藏到地下,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起伏错落、时隐时现的荒草不知好歹、傻乎乎地瞪着悲惨的夜空。
荒野上顿时显得空空dd,一付丧魂落魄的惨淡之相。
歪歪扭扭、孤苦伶仃的小杨树,鹤立鸡群般地伫立在草丛之中,稚嫩的枝条有气无力地摇摆着,低声地呜咽着。
汽车驶进了大草原。
汽车越往前走,道路越糟糕,我仔细地瞅了瞅,汽车不知什么时候驶进了烂泥潭,时而摇摆着滑向东侧,刚刚调整过来,又晃晃悠悠地溜向西侧。
我唉声叹气地丢开方向盘:“完了,不行啦,再也不能往前走啦,没有路啦!”
说着,我绝望地熄灭了动机,一车人呆呆地面面相榷,谁也不肯先张嘴说话,驾驶室里死一般地沉寂起来,只能听到人们的喘息之声。
疾驰了十多个小时的汽车,一旦停歇下来,驾驶室里立即散出让人难以忍受的热气。
我拉开车窗,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蚊子,蚊子,有蚊子!”
小石头突然嘟哝起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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