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回营房去吧,姑姑自己回家,当兵,随便就跑了,可不行啊,会惹大祸的啊!”
“老姑,”
我坚定拽着老姑的手臂:“怕什么啊,有什么可怕的,开除军籍又能怎样,老姑,中国这么大,往哪跑不行啊,越远越好,越远,他们越找不到咱们!”
“……”
可是,胆小懦弱的老姑,说死也不肯离开辽河这片她无限挚爱的土地,老姑固执地认为,一里离开了辽河,cao着那浓重、满嘴海粟味的口音,我们这两个外乡人,就会遭到无端的排斥和欺侮,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徒步跑出数十里,老姑便再也不肯往前挪动一步:“力啊,别跑了,你看,那头有一个小堡子,咱们就到那里租间房子,住下来吧!”
“行,暂时就住在这里吧!”
我拿出妈妈前几天刚刚汇来的钞票,租到一间廉价的房屋,站在屋子中央,老姑再也不悲切和忧伤,乐颠颠地拿出仅有的那点积蓄,非常用心地点缀着狭小的房间:“力啊,这块布做窗帘,好不好看啊!”
“好,好看,”
我马马虎虎地应付着,而老姑,却是很认真地说道:“二姐家就是用这种颜色的布料,做的窗帘,嗯,这里应该也像二姐家那样,放一个炕柜,可是,”
老姑不无失望地皱了皱眉:“咱们没钱啊,买不起炕柜!”
“老姑,”
我信心十足地说道:“别着急,明天,我就挣钱去,等挣够了,一定买一个跟二姑一模一样的炕柜,摆到这个位置上!”
“力啊,”
老姑以嘲笑的口气说道:“你以为做买卖就那么容易么?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做买卖么?你以为你能有三叔那两下子么!”
“哼,”
我不服气道:“咋的,老姑,信不着我,明天,我就杀猪卖rou去!”
“哼哼,姑姑倒想看看,我的大侄,是怎么个卖rou法,哎哟,饭好了,”
老姑冲我招招手:“饭好了,大侄,吃饭吧!”
老姑俨然一个家庭主fu的样子,扎着洁白的小围裙,将一盘香气飘逸的炒土豆丝,推开我的面前:“大侄,这是老姑的手艺,偿一偿吧,怎么样!”
“好吃,”
我毫无原则地夸赞道,老姑吐了吐舌头:“大侄啊,咱们没有那么多的钱,只能吃土豆!”
“好啊,老姑,我最愿意吃土豆了,无论是炒土豆丝、炒土豆片、炖土豆、土豆酱,……,无论姑姑怎么做,我都愿意吃!”
“大侄,你看!
这是啥?”
老姑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白酒来,冲我得意地晃了晃,我一把夺过来,一时间乐得拢不上嘴:“啊,太好了,我就愿意喝酒,谢谢老姑的白酒!”
“来,倒上,”
老姑殷勤地为我斟上白酒,望着我老道地品味着酒香,老姑秀丽的面庞幸福地笑开了花,在老姑热切的目光注视之下,我狼吞虎咽地将一碗白酒连同一盘炒土豆丝胡乱灌塞进肚子,然后,色迷迷地拉起老姑的手:“老姑,天黑了,该睡觉了!”
“嘻嘻,”
老姑冲我会心地一笑,我的脸上立刻现出痴迷之色:“老姑,快来啊,咱们zuoai啊!”
“嘿嘿,”
老姑羞涩地一笑,见我一脸y色地扑过去,突然说道:“力啊,从今天起,咱们就算结婚了,以后,你就别叫我老姑了,应该叫我媳fu才对啊!”
“哦,对,对,媳fu,”
我重重地压在老姑的身体上:“媳fu,来吧,咱们休息睡觉吧!”
“好的,”
老姑幸福地答应道:“好的,来吧,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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