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心里明白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可是走出几步,又退回来,迟迟不成行。
抬头看窗,依然无光无明的一窗墨色。
仰头望月,新月已上中天,星子满天闪烁。
眼中景致,一如林月弯送给他的那幅星月夜空图。
他就这样出神地看着夜空,看着那弯新月……直到有人在身后喊他:“明日朗。”
声音万分惊讶。
三个字一入耳,明日朗浑身一震,旋即回过头来,终于看见让他等候一晚的人。
满心的欢喜,顿时有如二十四番花信风,催开花朵漫山遍野。
林月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快夜里十点半了,明日朗怎么会出现在她家楼下?他的伤以及他的病……可不是能让他如萧星野或是原辰夜一样四处乱跑的。
“你怎么来了?”
说完左右一看,没看到老洪的车,更加吃惊:“就你一个人来的?”
再一想,简直要骇怕起来:“怎么洪伯没送你,天,明日朗,你不会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吧?”
她一问接一问,明日朗一句都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只觉看不够。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只有真正的想念,才会有着这样一日不见,如隔三月、如隔三秋、如隔三岁般的强烈感受吧?思念的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被拉得无限长无限长,长得看不到尽头。
“明日朗,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明日朗如梦初醒:“我……我出来家里是不知道。”
“你……”
林月弯跺足不已,“你怎么能这样啊!
你的伤还没好呢,成医生让你一定要躺足三个星期的,你居然也不告诉家里人就偷着跑出来,路上若有个闪失怎么办?”
明日朗认真地道:“我要是告诉了人,就出不来了。”
“这么晚了,你干吗非要出来呀?”
明日朗鼓足勇气,极小声极小声地道:“我……我就是想出来……见你一面。”
新月晶莹一弯,桂花香浮四野。
十六岁的少年红着脸,将他一生最初最真的爱,如此含蓄地,宛转地,说在花前、说在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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