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在京城的第一家店,从装修开始,叶娇便惦记上了。
“娇娇,”
叶柔忍不住叹息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听到这句话,走到门口的叶长庚止住脚步。
他一直住在书院,听说家里出事,立刻赶回来。
心中忧心妹妹,却又内疚自己没能帮上忙,此时听到叶柔叹息,揪着心立在门口。
“请你去,是陛下的意思。
你若不去,托病就是了,跑到西市买豆腐脑,却拒绝宴会,万一被人知道了,合适吗?”
眼下安国公府正处风口浪尖,一言一行,都要谨小慎微才是。
叶柔正色道:“去一去,没有合眼的,回来便罢。
咱们家惹不起朝廷,也惹不起那些贵女。
不争,不抢,避开祸事纷争,就算吃亏,也不能造次。”
叶娇的手指绞着衣裙,咬唇道:“姐姐批评的对,我去就是了。
但是,我可不吃亏!
她们别想欺负我。”
叶柔的声音小若蚊蝇:“娇娇,咱们家不是以前了。
如果父亲在,安国公府的爵位在,或者哥哥在朝为官,钱友恭敢这么欺负咱们吗?可父亲他……除了每年都有人拿着他的印信到帐房支钱,就没有管过我们。”
她说着淌下泪水:“你就忍一忍,别惹事。”
“怎么就哭了?”
叶娇拿起手帕为姐姐拭泪,宽慰道,“咱们都长大了,不能再靠着父亲,靠着爵位。
大不了,我也去讨个官做,让姐姐你扬眉吐气!”
门外的叶长庚静静听着,面色内疚,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很沉,像黏在地上。
外面都传,说钱友恭因琐事杀严从效,被叶娇发觉报官。
而叶柔因为阻止钱友恭毁尸灭迹,被打到小产。
但这只是外面的说法。
叶长庚虽然学业不精,但他心思很缜密。
叶娇是怎么发现的,那个时刻,她应该已经睡了。
钱友恭那种巴结逢迎的人,会为了什么琐事杀严从效?是什么事情要败露,让他急于掩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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