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珥轻轻笑了笑,“贱妾亦是身在红尘中,不能免俗,岂会从未想过?只是现在不想了。
这辈子,得了,便是得了;不得,就是妾的命,与人无尤,与天无尤,再不想与旁人争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抬首去看那一株梅花傲雪,下颚微微扬着,勾勒出了尖悄的轮廓,映着明媚的阳光,花光满眼,人面迷醉。
景宁看着,越发觉得她就像那空谷风岚,清幽静好,让人看上一眼便再难掉开视线。
这样的女子,倘若果真是存了争夺之心,今日在宫中的地位怕是远不至此吧。
可,真的不想争么,真的就甘心一生卑贱?既入这宫门,注定了与阴谋诡计为伍,如何能做到独善其身……她不争,世事偏由不得她来做主;不沉沧,被拉着也要沉沧;不去算计旁人,旁人也不会手下留情。
更何况,如今的延禧宫,已成了众矢之的,她身在静怡轩,怎能够置身事外……
冻得微微泛红的手指揉捏在那花枝上,轻轻一折,枝干立即发出了脆裂的断响。
枝亡,花亡。
景宁缓步走过去,一步一个脚印,每走一步,眸光便淡下来一分,等走到姜珥身畔,本不带一丝感情的脸上,却蓦地绽开一抹笑颜,“依妹妹看,姐姐怕不是不能免俗,而是这满满的心思早就都落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心有所属,才}会在这宫里头当真动真情!”
心有所属!
姜珥只觉心头被狠狠一撞,惊愕地转眸看她,“宁贵嫔……”
景宁果断地扬手,止住了她的话,弯弯唇角,滑落了三分了然,“姐姐莫急,妹妹对姐姐并无恶意。
只是看姐姐终日为情所苦,想渡姐姐与那有人缘到被岸罢了。”
只这么望着,见了面,连句体己话都不成说,有什么意思呢……虽说在这官里对待红杏出墙的宫人是绝不姑息,可发乎情止乎礼的感情,谁人能去置喙,有什么证据置喙?她就不想百足竿头,更进一步么……
景宁笑意浅浅,姜珥的脸却是白了一分又一分,“妾不懂宁贵嫔的意思。”
是她做得太明显了……她不该那么频繁地去承禧殿,不该时时刻刻都想着他……如令这心思被她看穿看透,不仅是会害了自己,更会害了他!
不想承认么……
景宁扯了扯唇角,不理会她复杂懊悔地神色,却是漫声轻语,娓娓道来,“姐姐与那赵侍卫,曾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两家家世相当,本来是顶了亲的。
可后来,姐姐入官当了秀女,辗转被晋封为了常在;赵侍卫也放弃了前程,放弃了入京畿营的资格,在第二年也进了官,当了一个小小的守城兵丁。”
她与他的故事很老套,老套得几乎让人耳熟能详;
不是负心汉,而是薄情女,攀了高枝,嫁入天家,从此宫门深似海,萧郎是路人。
姜珥入官四年,赵简就在城门口窝了四年,其间并不是无升迁,却被他一口拒绝,旁人以为他一根筋,不思进取,却不知,他一直在用生命守着一个人。
“姐姐既然入了宫,何必再执着过往呢?前路漫漫,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好的位置,不是好过如先下这般屈居人下,任人欺凌?”
姜珥满脸复杂地抬眼,却仿佛散尽了浑身的力气,虚扶的步子,单薄,伶仃,在寒风中簌簌颤抖。
“贱妾命贱福薄,不敢奢望平步青云,只求安身立命,在静怡轩度此残生……”
灵气复苏,信仰先行。有人李代桃僵化天父,化佛陀,化仙神,他们意图借虚假的信仰成道。有人出自传,他们相信自己就是传奇,何须假接他人。有人成为明星,偶像等等一切能让人崇拜的代名词,他们相信再假虚的信仰也是信仰。而李易也回来了,他不是转世,他只是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活了五千七百年的他累了,乏了。他看尽世间繁华,他压尽天下无一平起平坐者,他是在世仙,他是李长生。现在他是李易,他只想躺着。然后他又成为了世人口中的仙人,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安安静静躺在家里。新圣经,大雷音书,剑神自传,天雪自传,清玄自传无数强者编写的事迹,都逃不过一个结局,在世仙李长生。无论多么惊才绝艳,多么才华盖世,最终都会停在他面前。李易李长生的事情,管我李易什么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仙人只想躺着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仙人只想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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