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扉页上一片血红,大大的几个字——《燕法医手记》,编者:燕飞。
墙角的书柜前,堆得老高的几摞书,无一例外地一片血红——《燕法医手记》,编者:燕飞。
……
窗台上的招弟伸了个懒腰,发出惬意的呼噜声。
燕飞眯缝着眼和狗对视,手里的书卷成了筒形,就像一根棍子,招弟警觉地竖起了耳朵,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燕飞猛地把手里的书使劲一扔,招弟兴奋地嘶吼了一声,嗖地窜出去准确无误地一口叼住书,放在脚下胡乱撕扯起来,不一会儿,花花绿绿的纸片满天飞,撒了一院子。
燕飞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一幕,嘴里还不停地呐喊助威:“咬!
对,撕!
使点劲儿,对,就是那一页,头像复原技术,撕烂了他,对,挖他眼睛!
那家伙不是个东西,比王其实还坏!
对,招弟,别松嘴,我那儿还多着呢,撕完了还有,回头我给你吃排骨。
哎,撕啊!
你怎么不撕了?别心疼!
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
“哟,燕子你这是跟谁啊?至于嘛,就算我得罪了你也不至于跟只狗较劲啊,那书可是你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的,你还真下得去手啊你!”
王其实正好从外面进来,赶紧上前把招弟轰开,捡起书心疼地唠叨。
燕飞往后一靠,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不跟谁。
我自己的书,爱怎么处理是我自己的事。”
王其实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要喝,被燕飞一脚踢开:“去!
不准用我的杯子。”
王其实放下杯子,钻进厨房,没一会儿又钻了出来:“燕子,你没做饭啊?那咱们晚上吃什么?”
“吃西北风。”
燕飞连眼皮都不抬,拿着书当扇子扇风。
“这个……那咱们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没胃口。”
“那……对了咱们去新华剧场看戏吧,你不是最爱看叶少兰的《罗成叫关》……”
“不去,你又看不懂,浪费那个钱还不如对牛弹琴呢。”
王其实摸摸鼻子,认命地烧水准备泡方便面。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王其实拿起来看了看,自言自语地嘀咕:“二组组长,他找我能有什么事?不会是又叫咱们给他看孩子吧……”
燕飞眼睛一亮,来了精神:“跟他说,看孩子可以,要付劳务费,咱不能白尽义务!”
电话那头的耳朵真是很尖,居然听见了燕飞的话,张嘴就教训了起来:“王其实,你们俩是掉钱眼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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