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存着,有机会出门,去买点好吃的,不用给我,娘这儿也有。”
孩子大了,身边得留着点银子好花销与人应酬。
“国公府里什么好吃的没有,非要去外面买?红包放娘那儿,娘想吃什么就去买来吃,别老是省给我。”
他挤眉弄眼的说完,便回到自己那一桌去。
喜婶感动的捏紧那颇有分量的红包,她的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她这个做娘的了。
叽叽喳喳,热闹欢快的声音把喜婶的心神给叫了回来,她把红包塞进自己的衣襟里,和一旁的婆子聊起闲话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酒席是姑娘的手笔,而且还是花满楼的菜色,这一桌席面几十两银子跑不掉啊!
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府中千金小姐有许多个,能这么对待下人的,实话说,纂儿是唯一的一个。
酒楼的菜色极好,但院子里的下人以女子居多,烈酒不合适,买了几坛水果酒,葡萄、李子酒,众人你来我往地喝个微醺。
纂儿才不管这些人会不会以为她收买人心,她就是图个痛快,没道理闻府合家团圆,她就该掩面哭泣。
借口如厕来到十乐院的闻巽,看到的就是这景象——灯火通明,笑声盈耳,没有人布菜,没有那些箍人的规矩,就是你吃菜,我喝酒,众人吃得红光满面,不过一看到闻巽全都愣住了,有的人手里的酒杯还撒了。
三爷怎么会突然来这儿?
“不妨事,大家继续用。”
闻巽笑得坦然,他留下来不合适,于是他朝着纂儿眨眨眼,慢条斯理的走了。
“爷,他们这样不合规矩。”
一元有些羡慕。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羡慕,也一块去。”
闻巽头也不回的道,但那脚步比方才过来的时候轻快了不少。
“姑娘也真大手笔,酒席是从花满楼叫来的,还是最上等的。”
“你让人去窖里把那些陈年的佳酿多搬一些去十乐院。”
方才那隐隐一瞥,他看见灯火下纂儿红扑扑的脸蛋,她还大人样的端起杯里的果汁朝他敬了敬,那俏模样……
这小妮子,没他在的日子也过得很舒坦!
为什么心里会有点失落呢?难道他希望她过得不好?呿!
怎么可能!
“爷,窖子里那些,等级最差也是各处知府、县令送的,随便拿出一坛来都是值好几金,除非重要人物,爷也不会拿出来待客的,如今让这些人喝了,算什么回事?”
一元心疼道。
闻巽瞪去一眼,“你自己挑一坛喜欢的去喝,别说我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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