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他他他……她的巽哥哥是这个意思吗?
纂儿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又腾起了第二层。
她真没出息!
因为那几句话,她彻夜失眠了。
因为睡不好,隔天纂儿早早就起身了,索性列了张单子,把一元叫来,吩咐他要仔细替闻巽打理行装,要细心照顾闻巽的饮食。
一元点头如捣蒜,心里不禁想着,姑娘,身为爷的小厮,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一元的名字可就要换人做了,再说,爷只要出门你哪回不这么叮咛的,他都快倒背如流了。
一元离开后,流火也来向她道别,这些,昨夜闻巽都跟她说过了。
人的感情真的很奇妙,有的人只能陪你一段路,过了这一段就要各奔前程,她和那三个叔好像就是这种情况,涉水是最早离去的,接着是流火,她身边只剩下未央。
天下真的没有不散的筵席。
她强颜欢笑道:“师父,改天徒儿去找你玩,你可不能不认我。”
“你师父我是这种人吗?你要是不去找我玩,我才会不高兴,师徒一场,连找都不找太不象话了。”
“那就说定了。”
她眼底的笑意转浓。
“喜婶,你出来吧。”
从珠帘子后面转出了喜婶,她的眼眶有些红,眼皮有些肿,局促的看了眼立在一旁的流火,赶紧把目光撇开,对着纂儿笑得有些勉强。
“姑娘。”
看起来两人是已经话别过了。
“你已经知道我师父要走的事?”
“他已经和奴婢说过。”
纂儿转向流火。
“师父,你做人也太不地道了,我们家喜婶都把心给了你,你却要一走了之,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吗?”
霍地脸红了,大老粗流火真想抬手捂脸,他的脸滚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姑娘没有,不是,我没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他娘的,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把眼光投向喜婶。
纂儿却是手一挥,不让喜婶搭话。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徒弟我有点失望,不过你这一走,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所以,没道理你要去过好日子,把喜婶撇在这儿,让我成天看她的愁眉苦脸。”
虽说流火接的是大掌柜的位置,但三十二家铺子能不依次去瞧瞧吗?这看帐、用人的也不是一两天的事,照他们这感情热度看起来,喜婶肯定是要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所以这喜酒也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了。
喜婶正要挥手说她哪敢让姑娘看她的脸色,可流火比她快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兴奋的抢白道:“姑娘,你这是……”
如他所想的那个样子吗?
“你们认识的时间比我认识你们还长,既然两情相悦,徒弟我也相信师父会好好待喜婶,喜婶照顾我这么久,就像我的姨母,我又叫你一声师父,没道理看着师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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