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意识到对方有话要说,两人都停了下来,几秒的寂静后,又几乎同时出声。
“我......”
“我......”
又是几秒的寂静。
周连勋受不了这莫名其妙的氛围,嚎了一声,抢话说:“好了好了,你闭嘴,我先说——”
“首先,你昨天晚上被人下了药,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你不用在意。”
“其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明知道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还故意带你去那种地方,我向你道歉,也希望你能吸取教训,以后去酒吧那种地方千万不要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了。”
“最后,为防后患,等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这番话,周连勋昨天晚上在心里打好了草稿,说出来是无比流畅。
说完之后,他心里也畅快多了。
留意到程易璘嘴唇上被他咬出来的伤口,他有些心虚地把目光移向别处:“对了,我我、我先澄清一下啊,你嘴上的伤不是我故意咬的,昨天是你硬要来亲我,我迫不得已才......”
说着说着,周连勋觉得脸上开始燥热,他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反正不是我故意的,我要说的就这些。”
久等不到回应,周连勋看过去,只见程易璘呆呆地站在原地,面红耳赤的。
他真的烦姓程的这种小家子扭扭捏捏的劲,抄起旁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有病吧清朝僵尸臭直男!
你脸红个什么鬼啊,搞得像是我调戏了你?!”
程易璘接住了枕头,他面容绯红,耳朵红得都快能滴血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低垂着:“昨天晚上......”
周连勋的耳朵也越来越烫,肯定是被这姓程的传染了,他恼羞成怒,又扔了个枕头过去,打断了程易璘的话:“不准再说昨天晚上的事!”
周连勋强调:“我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
不准再说了!”
程易璘抱着两个枕头,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干什么好了。
周连勋扶额,这场景弄得他在欺负程景望一样,明明昨天晚上算起来吃亏的是他吧。
算了,事情是因他而起的,他也懒得计较了。
他看着姓程的湿发就不顺眼:“你先去把你的头发给吹干了,真的是,这破习惯以前说过多少遍了,就不改。
明明知道不吹头发容易头疼,还是不吹,洗澡后顺手吹干头发会要你命吗?”
程易璘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不喜欢吹头发。
以前周连勋看见一次就念叨一次,可这家伙怎么都不改,偏偏要被说了才去,没想到三年不见、这货博士都毕业了仍然没有一点长进。
换做是三年前,周连勋看不下去,会直接去拿吹风机帮忙吹干,但是现在他可没那闲情逸致。
程易璘推脱说:“头发不长,一会儿就干了。”
还反驳?周连勋有些暴躁:“我说让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