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之子的身份,固然高贵,我沈家却也不是高攀不起。
只是与他家结了亲,便会将祸水直接引到沈家。
而且丞相府,如今已是如日中天之势。
说不得哪一日便会受了圣人忌讳,你可不要忘了当今天子的父亲是谁。”
他说的是当今天子的生父,之前的贵妃,现下已贵为西太后。
他是丞相嫡弟,当年入了皇宫,得了如今的天子和如今尚且只有十岁的小儿子。
沈佑闻言一怔,原来两家结亲也不是随便便可结的,竟然是这般复杂。
原来并非陈文进不够好,而是他们家,现下却不能与京城的文官有过多的联系。
沈佑道:“儿子知道了。”
说罢便恭敬的退至一边。
如此看来,陈文进对长姐的单恋怕是要无疾而终了,只不知若那陈文静得知实情又该如何闹腾了?
“你以为父亲当初为你长姐着急忙慌的纳了一门侧室,是为着什么考虑?”
“当时老皇帝年纪已大,生性多疑,而我沈家又靠着军功屹立于京城世家之流。”
“若不是你长姐的名声给京中人传的不堪而娶了哪家簪缨贵子,那么将给整个沈家都会带来危机。”
“你长姐怕也是有此番考虑,才会在当时立下为那魏公子守孝三年的誓言,躲过了当年的风口。”
“父亲为他纳一名不入流的侧室,也能降低老皇帝对我沈家的怀疑。”
“虽说现在新帝继位,可她现在只是根基尚不稳固,尚无暇他顾。
若那日根基稳固。
难保将来不会忌惮于沈家。”
“你明着告诉陈文静,沈家是绝不可能娶他入府的。
叫他早早断了这门心事。”
蒋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