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跑着窜进一家露天排挡里,乔舒眼看着他跟店家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只看到他拿起了店里那粗劣的话筒,大约是已经把音响的声音尽数放大,“许盼晴!
许盼晴!
许盼晴!
我是乔舒!
打电话给我!”
乔舒吃了一惊,这分明不是什么好方法却也不见得不可一试,她竟然一点也没想到。
周臻书的声音在夜色里在江面上晃晃悠悠地飘荡出去,虽然不是非常清晰,但还是能听出来叫的是什么。
只见周臻书跟店家又比划了些什么,店家是个身型粗壮的男人,他拿起了另一只话筒,跟着周臻书一块叫喊起来,“许盼晴许盼晴……”
乔舒心里一动,像心里那扇紧闭得以至于布满灰尘的窗,陡然间被人努力着推开了一个缝隙,缓和而温馨的春风迎面扑来,让人心神俱醉。
手机呜呜低叫起来。
是许盼晴。
乔舒又惊又喜,叫,“盼晴!
你在哪!”
许盼晴在那头呜呜咽咽地哭着,“乔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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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后,三人一块坐到了乔舒家的地板上。
本来车子开至楼下,乔舒便想暗示周臻书离开,偏偏周臻书像是丝毫不理解她的意思,紧跟在她身后就上了楼。
看在他帮了忙的份上,乔舒那逐客令愣是嗫嚅半天,还是出不了口。
算了。
她认命地想。
她忙着给许盼晴找毛巾擦头发,倒水给她喝。
许盼晴一直在哭。
“乔舒,你再来晚点儿,我一定死掉了!”
她泪水盈盈地看着乔舒。
乔舒摸着她的头发,只懂得说,“别说傻话!”
周臻书轻哼一声,“为个男人寻死觅活,到底有什么值得的?你死了又怎么样?他会懊悔与你分手?恐怕不会吧。
又或者他会负疚一生?恐怕也不会吧。
古话说,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你死也好,怎么样也好,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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