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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
奕啸猛地回头看着我,眼睛里射出箭一般锐利的光芒!
那是一种锐利的痛苦,象突然拉出一道雪亮的光芒,耀眼的让我的酒劲全醒了!
我情不自禁的说了声“对不起”
。
奕啸重新低下头去闭上眼睛,我看见他的长睫毛在索索的颤抖。
许久他平静了一点,脸上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情。
“既然老师醉酒了都不忘记挂我,我也对老师开诚布公吧。
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发生。”
“尽管,我并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奕啸解开自己的皮带,缓缓褪下自己的长裤。
“抱歉我不能弄的更好,倒让老师见笑了。”
这就是他不去看比赛,不参加活动的原因吗?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腿,心头突然升起一片凄凉——我承认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伤口,但真实的出现在我认识的人身上,关心的人身上,我突然觉得……是那样的难过……
是他的义肢。
奕啸也象多数人一样把义肢套过脖子挂在肩膀上。
尽管义肢的顶端尽量多的填上柔软的纱布,但奕啸的断肢上依然布满了层层叠叠的擦伤。
旧的伤口已经只剩下深红的印子,而新的伤口又重叠了上去。
红肿的断口,黑色的血痂,体液混着血丝渐渐流了出来,沾在义肢的纱布上,一圈一圈全是红的黄的印子。
是这样的吗?本来这个断口上应该是一条匀称修长的长腿,有着玉质的肌肤和健美的肌肉,然而现在——那里只有丑陋的伤口和鲜红的血肉~~~
“因为天气热,我也不敢拿纱布裹伤口,怕化脓。”
奕啸看着自己的腿,好像看着什么不相关的事物一样,面色平静的说,“我已经尽力了,上课我一次没缺过,也没有麻烦过医系或者班上的同学。
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操场站50分钟……”
“冉奕啸——”
我张张嘴,确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奕啸扭头看着我,他的脸上依然淡淡的,象我眼中的痛苦不是来自于他。
“老师,原谅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还有这么重的擦伤……”
“我在来大学之前并没有带义肢啊,医生告诉我带义肢的前期会因摩擦受伤,我怕影响高考所以一直都用拐杖啊……你也知道……我输不起……”
“在这里也可以用拐杖啊,并没有什么不同……”
奕啸轻轻的笑了——也许那也算是一个笑容吧。
他不过是撇了撇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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