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错事?”
楚狂睁眼望向方惊愚,只见对方有揶揄之色,脸上不由得赧然,咬牙切齿地心想,这厮还真是不懂装懂,他们还能做下什么错事?入都入了这么多下了!
这时他感到两颊被捧住,一个吻如一片柔羽般轻轻落到唇上。
方惊愚捧着他的脸,低声问道:
“你说的错事,是这件么?”
楚狂脸皮发烧,叫道:“你还亲!
明知故犯!”
长风掠过天际,飒飒有声。
这时帐中的恬和一扫而空,两人再度针锋相对。
方惊愚神色平淡地道:“《蓬莱律》里又没规定我不能亲我哥,何况我哥还不是亲哥,这桩事体更不算得犯法了。”
楚狂无言以对。
这时方惊愚将他搡倒,力道柔和,却又不容置疑。
楚狂毛骨皆栗,料想到接下来应发生何事。
如他们在瀛洲雷泽船舱室里一般,如在员峤古刹里一般,如在岱舆姬王府里一般,桩桩件件错事历历在目,而他们如今又将要再次铸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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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葫芦,你是不是认得回去的路?你是故意将咱俩搁在这儿好做案!”
他大叫。
方惊愚说:“悯圣哥真是颖悟绝伦,猜得不错。”
“我伤还未好全,你就急着毛手毛脚?”
“哥的伤药皆是我煎的,细布也是我换的。
你已坐了半月的桃源石椅,若真未恙瘳,我怎会放你出来乱跑?哥既有气力同我打架,想必已是身子好得浑全了。”
楚狂被放倒,在他手下拼命挣扎。
帐子落下,遮蔽了外头的风雪。
布单上明明灭灭,如有焰火在其外绽放。
衣衫被渐而褪下,瓷白的身躯展露在月色里,如一条被褪了鳞的砧上之鱼。
楚狂恼叫道:
“方惊愚,我入你大爷!”
方惊愚温柔地覆上他,扳开他膝头,慢慢填进,不容推拒。
他俯身在楚狂耳畔轻声道:
“我入我哥。”
自今为始
翌日,白帝登夯土台而眺,天穹青碧如海,滩冰在日光下泛着明辉。
雪堆的一头尘影绰绰,有两人正徐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