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不哭,到底怎么了?”
“黑毛、黑毛抢我的枣,你看我的手。”
“没事没事,妈看看、妈看看,”
我妈拿起我的手腕看了看,还好只是两道红印,她抬头望着早已飞回到树上的乌鸦大骂。
“你这个败家畜生,不就是一个枣吗?真要吓坏我们家斌斌,把你打下来剁了喂鸡。”
“嘎嘎嘎!”
黑毛示威的在树上抖了抖翅膀,吐出了一颗吃干抹净的枣核。
我妈回屋把我的脸和手洗了洗,又抱在怀里哄了一阵儿。
“诶,娃儿,你哪儿来的枣啊?”
“是赵爷爷回来给我摘的。”
你赵爷爷?
这老爷子不是生病住院呢吗?鸡还在我们家养着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妈拉着我走出门口看向隔壁,院门锁着呢?
我妈瞪了我一眼:“瞎说啥呀,你赵爷爷哪儿回来呀,是不是从院儿里捡的枣?以后不许吃没洗的埋汰东西,会跑肚的。”
“不是,我……”
我刚想分辨两句,就觉得肚子一阵绞痛。
“啊,我,我肚子疼,妈……”
这种疼痛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能承受得了,我整个人弯着腰像虾米一样,刚喊了两声栽倒在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来人啊,快救人啊,他杜叔,他婶……快来呀。”
我妈吓得腿都软了,尖叫声让好几个邻居全跑来了,看到我的模样都傻了。
我身体蜷缩着像条小狗,两只眼睛紧闭着,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的是紫色。
我妈六神无主,只会抱着我哭。
杜叔还算镇静,急忙把我抱到炕上躺好,又打发一个邻居去卫生院先找个能治病的来看看,他骑着自行车去找我爷爷。
杜叔心里有数,卫生院的那些人来了也只能是应应急,真正的希望还得寄托在我爷爷身上。
果然,卫生院的王大夫过来后,足有一分多钟没说话,眼睛瞪得比我妈还大,没见过这样的病人啊?
脖子肿得几乎与脑袋一般粗细、脸上冰凉、身体却热得发烫,两只手掌抽抽的就像老鼠的爪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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