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已经吃过夜饭,不想吃了。
听她这么说,费多能既感动,又无话可说,尊敬不如从命,他也真的饿了,数分钟都把这碗里的东西吃个精光。
杜鹃很快给他递上一盅热茶,对她的客气,费多能感到不安,倒觉得事情颠倒了,应聘的费多能作为雇员应该精心照顾雇主的,眼下却是雇主在精心照顾雇员。
尽管杜鹃说过是头一次,他还是这么拘谨地想。
又见杜鹃笑盈盈地拿起遥控,把电视的声音调高,像是故意愉悦他的耳朵。
她还说一声,小费,看看电视。
电视播放着暧昧的音乐,荧屏右侧时而闪现四个字:少夫老妻,这是正在播映的影视故事名。
此刻出现的是少夫吻老妻的镜头。
费多能故意把头偏开,不好意思看。
杜鹃却说,人要开放一点,看一看,学习一下,会有好处。
费多能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他还真的不好意思,虽然点头被动地赞许,但是看这种色情镜头还是不够大胆、主动。
他回避似的地瞟一眼杜鹃,杜鹃却冲着他说,少夫老妻的情况现实生活中多呢!
少夫老妻电视剧看完后,电视里正在播放广告。
杜鹃仍客气地对费多能说,你坐一坐。
遂起身离开沙发,费多能感激地看着她那满是笑容的面孔,仍然点头。
();() 杜鹃往盥洗室去的脚步声和她弄着打开马桶冲水的响声都能够听得清楚,尽管电视里广告音乐此起彼伏,也没有碍着费多能敏锐的听力,其实他哪有心事看电视?他把注意力都高度集中起来应对杜鹃。
这会儿,盥室里的水声小些了,而杜鹃没有出来,费多能一听就知道,她在里面洗身子。
再过一会儿,杜鹃出来了,随着还有一股脂粉香味飘逸出来。
但是杜鹃没有立马回坐到沙发上挨着他看电视,而是朝卧室走去,在里面弄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像是翻找什么东西。
费多能不想关心这个,而自己的念头偏又不自觉地惦记着。
片刻,眼望电视荧屏,却又心猿意马的费多能突然听到杜鹃叫他过去一下。
他起身走过去,只见杜鹃拿着一叠衣物说,小费,你到卫生间的卫浴池里洗一洗,也好休息,现在不早了。
费多能一边点头一边接过那衣物,他翻看了一下,这叠衣物就是一条半新不旧的蓝裤衩和一件红背心,还有一条花毛巾。
他想:杜鹃肯定有男人,这蓝裤衩和红背心都是男人用品,这让他潜意识里有些畏惧,要是她男人从外面回来了呢?会容得下她聘一个男性保洁工吗?
有了顾虑,费多能就婉转地问,杜姐,你的先生到哪里去了?
你不管。
杜鹃一阵惊诧,旋即镇定下来回答,我先生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一年两年都不会回来。
费多能听了此话,内心稍安,他哪里清楚?这些衣物是和杜鹃才领到结婚证就在行房事时死去的那个男人的遗物。
要是清楚这些情况,他把这衣物拿在手里,心里会莫明其妙地产生一种压抑,甚至他根本就不会来这儿应聘保洁工。
不清楚好,现在费多能心里对杜鹃只有感激的份儿,没有负念头。
杜鹃见他走进盥洗间、卫浴池于一体的卫生间之后,就听到哗啦啦的放水洗浴声。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内心里却骚动不安,好久没有见过汉子,眼下老天垂怜于我,把一个俊美的小伙子送进家里来了,一定要把握机会哦!
这么想,她就异常激动,当然也有一丝理性让她作如此考虑:费多能很腼腆,不主动,自己是一个有着丰富男人体验的半老徐娘,一定要主动。
她转动着眼珠子,心里就蹦出了一个接触费多能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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