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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岚回过神,看向柳璇玑:“今日之事,哪里轮得上劳动柳先生,柳先生只管坐着看戏。”
“嘴巴这么甜,可真叫人欢喜。”
柳璇玑微微眯眼,瞟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那两男人,脸上的笑容愈加妖媚,“其实想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将他们当中的,随便哪一个送我便行。”
此时站在安岚身后的,一位是白焰,一位是鹿源。
安岚往后瞥了一眼,淡淡道:“无需如此麻烦,他们若愿意跟随柳先生,柳先生随时都可以带走。”
柳璇玑顿时不乐意了,细眉高挑,似嗔似怒地道:“才刚夸你嘴巴甜,这就变着法子向我炫耀了,真当我不敢出手抢吗!”
安岚唇边露出一抹浅笑:“难得柳先生看得起,我哪是炫耀,是骄傲。”
她极少笑,特别是在人多的场合,连脸上的情绪波动都是难得一见,刚刚那浅浅一笑,不知令多少人恍然失神。
坐在一侧的寿王甚是不由握紧了手心,良久才悄悄地,轻轻的地吁了口气。
花嬷嬷冷着脸道:“几位先生若都不愿,那么景二爷是决定改日再重新准备一场辨香了?”
安岚依旧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景仲:“还在等什么?今日辨香要的不是公平不公平,而是确切的答案。”
“是,是!”
景仲忙应声,直起腰身后,挑衅地看了花嬷嬷一眼,然后才走到供桌前,当众揭开三枚玉印上的标记。
第一枚是景公留下的玉印,第二枚是镇香使拿出来的玉印,第三枚才是镇南王府的。
看到如此结果,景仲忍不住哈哈大笑,擦了擦手掌,就将两枚玉印捧在手上,转过身,对着众人道:“诸位请看,镇香使送过来的这枚玉印,和景公留下的这枚玉印才是真正的同源!
景某在此多谢诸位今日为我景府做了见证,不想这等小事还惊动了几位先生,实在是不胜惶恐。”
花嬷嬷怒道:“我们王爷的玉印怎么可能是假的,更何况当日的婚书明明还在,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安岚转头看向陆庸:“陆大人,今日之事,烦请您事无巨细,一一记录在案。
以便日后无论是官府还是镇南王亲自来,此事都有据可查。
至于到时王府认不认,服不服,都与今日的事实无关。”
陆庸不由问:“那与何事有关?”
安岚淡淡道:“当然是各自的能耐大小。”
她说完就站起身:“为这信物的真假,耽误了好些时候,就不再打扰陆大人查案断案了。
景府毕竟与我渊源不浅,希望郡主的命案水落石出时,陆大人能让人去天枢殿告之。”
陆庸也站起身:“一定。”
安岚道了句多谢,然后侧过脸对白焰道:“那香蝶,能否招回来?”
白焰双唇微启,看着似在吹口哨,但又听不到声音,却片刻后,竟就看到那只香蝶朝他飞回来,乖乖落在他手上,慢慢收起翅膀,蜷起身体,不消片刻,就又恢复成原先蚕蛹的模样!
“真没想到……”
川谷盯着白焰,凉凉地道了一句,“天枢殿的镇香使和南疆香谷也有这么深的交情,不然怎么会我南疆香谷的秘法!
不知镇香使以前去没去过南疆?之前是不是认识玉瑶郡主?”
白焰看了川谷一眼,将香蝶放回盒子里,没回答他的问题。
川谷似笑非笑地道:“不好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白焰有些漫不经心地道:“阁下还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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