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一行,收获颇丰,黄馨葵给了她承诺,如果她的红玉蝴蝶最终没有获奖,黄馨葵也会帮忙拉一拉赞助,替她上市这款簪子。
黄馨葵也鼓励她说,
个性很重要。
不论是珠宝,
还是人。
这话让纪珍棠想起钟逾白的那一句:你的特点,是爱你的人找到你的讯号。
在不久后的现在将她击中。
她那天和姑姑争执,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对他留下的许多话没有精力细想,在落雪的凛凛冬日反刍,坐在乌木栏杆的窗口,看着茫茫雪汽里的灯影,尽管年久失修,细闪频频,也能指路。
她突然在那一刻恍然。
如果人与人大同小异,那爱人爱的,自然是那一点小异。
纪心荷今天不在家。
纪珍棠鼻子塞住,是感冒了。
她披着钟逾白给她买的披肩,窝在床上给他电话,“钟总,我姑姑今天不在,但是我生病有点难受,你可以来陪我吗?”
这话说得像是偷情的邀请。
钟逾白却之不恭。
她从来不怀疑他能随叫随到。
深夜的落棠阁很安静,因为没有厨房,纪珍棠有时在这里煮药都是用旧时的煤炉,她裹件羽绒服,用火剪子夹着煤球往里头塞。
坐一旁的桌前,她翘着腿,随便拿了本诗集在读,戴上口罩,怕传染给好心人。
风雨灯被她拎回室内,挂到橱窗旁边弱弱地照明,纪珍棠不喜欢开大灯,她喜欢静谧的氛围。
视线扫过书页,漫不经心的。
脑子却在反刍他另一句话:他们这样上了年纪的,最懂得对症下药。
是在自嘲还是在讽刺她?又或者都不是,真像一句真理。
纪珍棠觉得好笑地笑了下,正要细细揣度他的用意时,听见了有人的脚步跨进门槛。
“你来了呀,老狐狸。”
她放弃礼貌,跟他说笑。
钟逾白仍旧一身凛冽周正的黑色大衣,肩上落了点雪粒,闻言,他只挑一下眉梢,并不气恼,往里走。
“哇,玫瑰!”
纪珍棠瞥过来,才发现他怀里抱了花,赶紧上前,低头闻一闻。
想起那时在飞机上,他逗她欢心的那一朵玫瑰,说了句什么?一捧,岂不是显得别有用心了。
这会儿他这一捧,其实也没让人看出太过险恶的居心,倒像是在展现必要的风度。
为一个病人,献一束花,听起来没什么稀奇。
“早日康复。”
他一进门,就说场面话。
就算诚意满满,好疏离!
“冷冰冰。”
纪珍棠奚落。
钟逾白微笑:“冷?”
她不解释,也没有接过花,继续坐回桌前,假意翻书:“钟珩给我送过玫瑰,也是在这里,我很讨厌,都没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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