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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玲说着说着,眼泪就滑了下来,她连忙用手背娶抹:“我俩离婚不到一年,他就又结婚了。
这男人有了新欢之后,怎么可能有心思惦记着孩子!
你瞧,现在孩子丢了那么久,他这个当爸的居然都不知道!”
“就算孩子不跟着你一起生活,平时你和孩子不联系么?”
“以前联系啊,后来方达不让我们联系了,说是我挑拨儿子和他后娶那个小妖精之间的关系,按照协议。
我一个月能见儿子两次面,两周一次,周五接孩子过去,周日送回到他爸家,这周要不是正好轮到我接孩子,那个混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儿子失踪的事情呢!”
说起这些。
钱玉玲就一肚子的怨气,眼泪又簌簌的落下来,她这回也顾不得擦,就那么哭的满脸泪痕。
秦若男叹了口气,递一张面巾纸过去,钱玉玲接过来,没有擦眼泪,把纸巾攥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撕着纸屑。
“钱玉玲。
我希望你能够稍微控制一下情绪。
我把你叫出来,不是想要单独和你了解情况,虽然你和你前夫方达已经离婚了,不在一起生活。
但是孩子失踪的事情,很多需要了解的情况还需要你们两个人共同回答,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宣泄一下情绪,一会儿面对方达的时候,别冲动,你能做到么?”
秦若男看着她哭了一会儿,撕了一地的纸屑,等钱玉玲好不容易情绪渐渐平稳下来,才开口问。
钱玉玲对于作出这样的承诺显得不大情愿,在权衡一番之后,才勉勉强强的点了点头。
秦若男把钱玉玲暂时留在办公室里,自己到程峰的办公室那边看了看情况,安长埔正在做方达的思想工作,方达毕竟是个男人,无论是情绪的控制方面,还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心胸,都比钱玉玲强上不少,很快就表态,可以平和并且用包容的态度面对同样担心儿子安危的前妻。
这样一来,安长埔和秦若男才敢继续让这两个人碰面,而这两个人也表现的如他们承诺的那样,总体说来还算平静克制,至于二人眼底的暗潮汹涌,他们就全当看不出来。
重新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在尽量维持心平气和的情况下各自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方达是某大型国有企业的中层主管,虽然没有多大的权利,但是工作稳定,生活条件还算不错,相比之下钱玉玲的状况就稍微差了一点点,据她自己说,她原本是一家公立医院的护士,工作和收入都还不错,但是因为闹离婚那段日子被折磨的神志恍惚,工作上频频出错,结果被领导劝退,现在应聘到一家私立医院,工作还是做自己的老本行,但是工资却连原本的一半都不到。
这番话说的颇有些怨气,惹来方达不满的目光,不过因为有安长埔和秦若男在场,他倒也没有说什么。
被问到最后一次见到儿子方万是什么时候,钱玉玲这个两周才能见到儿子一面的母亲自然答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轮到方达的时候,他却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反正据我所知,孩子的班主任说孩子四天没去上学了,今天是第五天。”
他搬出方万班主任的话作为依据。
“那你自己见到孩子是什么时候?请仔细的想一想!”
秦若男不放弃。
方达为难的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惭愧的说:“我这个人工作性质决定的,平时应酬比较多,晚上经常晚回家,我应抽完回家的时候孩子都睡了,第二天早上等我起床的时候,方万又上学已经走了,所以我们爷儿俩见面其实不多??不过我刚才想了想,我记得就是四天前,晚上我应抽完回家,看我儿子那屋的灯已经关了,就问我爱人孩子是不是已经睡了,我爱人说早就睡了,我就没过去打扰,我觉得我爱人那个人是不会说谎的,所以最后知道我儿子行踪应该算是那个时候吧!”
方达的话说到这里,钱玉玲在一旁发出了一声清晰可闻的冷哼,方达不满的瞪她一眼,没有回应。
看样子方达自己对这个答案也并不是十分确定,安长埔看看时间,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于是他对方达说:“方不方便给你爱人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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