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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月色下,芝华牵着兜兜走进房子,房里冷清得和外面截然两个世界,完全没有节日的样子。
程濡洱独自站在矮柜前,不紧不慢卸下腕表,入户灯的明度逐渐变亮,照着他脚底一个圈,孤寂的氛围愈发浓烈。
客厅的灯被按亮两盏,照不透空荡屋子。
“你从前是怎么过中秋节的?”
他转头很平淡地问,挽起袖口的手臂垂在身侧,露着起伏的肌肉线条。
“和大家差不多,吃月饼、看月亮。”
“嗯。”
他思忖着,从茶几下抽出一盒糖果,找了几颗不同口味的,放到芝华手里,沉声说:“没有月饼,用水果糖代替吧。”
芝华看着手心的糖果,包着不同颜色的糖纸,和他头像的糖是同一款。
“这款糖,我以前也很喜欢吃。”
芝华又弯起眼睛笑,她不知道她这样的笑多让人心痒,好看得他不舍得让别人看见。
“吃一颗试试,也许味道变了。”
程濡洱一双眼看上去水波不兴,声音却逐渐紧绷。
芝华便安静地剥开一颗,两根手指捏着送进嘴里。
清淡的水果味散开,甜丝丝钻进口鼻,程濡洱喉头一紧,在她抬头看过来的瞬间,低头吻下去。
甜味随着唾液漫开,一颗小小的硬糖,在两人的舌尖翻滚,磕着彼此的牙齿,又被灵活的舌温柔裹住,像贝壳裹一粒不慎卷入身体的砂石,直到完全融化。
“味道变了吗?”
程濡洱吸着她甜腻的舌尖,吸得她在掌心发抖。
“嗯……没……”
芝华的声音被他汹涌的吻吞没。
沙发上打瞌睡的兜兜翻了个身,一根抽开的皮带跌在它毛茸茸的耳朵边。
芝华被压到落地窗前,她双手撑着玻璃,指尖是冰冷,唇舌被滚烫包裹,恍然分不清冷热,一边颤抖一边淌着细密的汗。
身上还是那套纯棉的衣服,是她为了做家务才穿的,适合做贤妻良母的衣服,此刻被程濡洱褪下,堆在二人交叠的腿边。
几乎裸|身贴在玻璃上,芝华一瞬间冷得僵住,莫名的热又冲上来,烘得她好似缺氧,抬着头大口呼吸。
程濡洱压下来,堵住她大口呼吸的嘴,舌头更深地往里钻,要钻到她心里似的,吻得她眼角湿透。
“为什么来见我?”
程濡洱松开她的唇,细细啃她白净的脖颈,声音闷在唇齿间。
“因为……想和你一起看月亮。”
平静的黑夜里,大块落地窗是一块模糊的镜子,映着他们重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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