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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窗帘涌进来,芝华抖得像悬挂在风里一块白布,求饶般说:“我不会……”
世界再次翻转,昏沉间芝华被重新压在身下,碰撞声盖过他们的呼吸,她张嘴寻求一丝新鲜空气,被程濡洱密不透风地吻住,全身心落进他的海洋里。
“不是要安慰我?”
程濡洱抱着芝华,连声音也沾着狠劲,“这样的安慰才有用,记住了吗?”
深吻仍在继续,她的唇舌带着奇异的甜,意乱情迷时甜味更浓,和当初她送过来的纸杯蛋糕一样,甜得人牙齿发痒,克制不住想咬碎吞进去。
他真的没有难过,因为梁芝华是他的止痛药。
“芝华姐,你最近坐了蔚海的航班吗?”
小渝捞起一件外套,几颗水果硬糖从口袋掉出来。
“没有啊,怎么了?”
芝华从剧本里抬起头,素着一张脸。
小渝弯腰把糖拾起,递给芝华,“这是蔚海的航班才会发的糖果,每一趟都有。”
“这不是以前在超市售卖的糖吗?”
芝华疑惑不解。
“你不知道吗?”
小渝正返身叠衣服,往行李箱添了一套秋装,直起身来,“这家糖果厂好几年前破产,被蔚海收购了呀。”
糖纸在阳光下微弱地一闪,芝华想起程濡洱的头像,也是这种糖,包着淡蓝色糖纸,就像为了纪念什么,特意挑选出来的。
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总之一觉醒来,只听见楼下兜兜的犬吠,它缠着裕生玩飞盘,兴奋得直吐气。
“梁小姐,你的车我帮你开过来了。”
裕生把钥匙搁在餐桌上,语气很赶,“程先生赶着时间先走了,我马上也要出发。
对了,每天都会有人来喂兜兜,不用担心。”
芝华舀汤的手停住,抬头看裕生,等着他继续说。
但裕生只笑笑,没有要讲话的意思。
看来是个不便透露的行程,芝华有一瞬不开心,汤匙擦着碗沿,缓缓停下又缓缓搅动起来。
她凭什么能不开心呢,程濡洱本就没有向她汇报行程的义务。
“芝华姐,这几件够了吗?”
小渝整理好行李箱,准备合上。
“够了,一星期而已。”
芝华的思绪被拉扯回来。
行李箱拉链徐徐带上,芝华埋头看剧本,眼前的字模糊成墨块,她脑袋一轻,思绪不受控又飘出去。
他喜欢吃这款糖吗?芝华搜刮回忆,找不到他喜欢甜食的证据。
“姐,去片场吧。”
小渝的声音又远又近,叹了口气,“怎么又走神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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