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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我有没有恢复好。”
程濡洱的唇压下来,不轻不重地吻她。
风声里,她的身体像烈日下化开的冰,一点点灌进他滚烫的躯体。
临近半夜十二点,裕生收到程濡洱发来的消息,带着资料忐忑不安地按门铃。
以往他会直接输入密码进去,但现在程濡洱身边多了梁小姐,裕生不敢冒冒失失打扰,若真不小心撞见什么,可不是一句“滚”
能解决。
在门口瑟瑟发抖吹了阵北风,他听见程濡洱下楼开门的动静。
大门打开,是一张餍足而松弛的脸,穿着一身居家服,眼睛被风吹得眯起。
裕生偷偷松口气,换鞋进门跟着程濡洱,一前一后走进书房,把文件袋取出来放在书桌上。
“有效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裕生翻开成堆的文件,抽出一叠银行流水,又拿出一张行车记录,“昨晚严丁青的车在一家医院的车库停了一个小时左右,这个医院我查了,擅长的是心理疾病,但是没有严丁青的入院记录。”
“所以,入院的是芝华?”
程濡洱抬头看他一眼。
“是的,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裕生指着银行流水其中一页,“一两年以前,每个月都在这家医院有付款记录,后来断了一年,最新的付款记录是昨晚。
也就是说,梁小姐之前的就诊记录,全被被人为清理了。”
疾风吹着落叶,扑簌簌砸在玻璃窗。
压低的台灯只照亮他下半张脸,程濡洱眉间躁郁越积越深。
“备车,去这个医院。”
他走进衣帽间,匆匆换了套常服往外走。
芝华睡得很沉,没听见他离开的动静,汽车离开时的光,斜向上晃在天花板,她眼皮一颤翻了身,被似有若无的风声哄得再次沉睡。
医院前台一眼认出程濡洱,或者说这里无人不晓程濡洱,着急忙慌从服务台出来迎。
“程先生,您是来就医?”
程濡洱懒得接话,淡淡瞥她一眼,朝裕生抬了抬下巴,抽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往吸烟区走。
“我们找梁芝华的主治医生。”
裕生礼貌地笑了笑,“麻烦你联系一下。”
虽然不合规矩,前台护士不敢不照做,查询了梁芝华的就诊信息,硬着头皮在凌晨联系章医生。
程濡洱极其不耐烦地等,抽空一盒烟,才等到芝华的主治医生。
最后一根烟刚刚点燃,被他干脆利落按熄。
他推开门走出去,狭长走廊里,凌晨的医院静得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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