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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伺候在紫眸身边的侍女匆忙赶来对柳梦已道,“阁主,月使不晓得怎么了,忽然吐了一大口血。”
柳梦已心中一算,紫眸此时已该练到了第七层,多半是她一时心急走火入魔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柳梦已步伐轻盈,飞身而去,他的轻功本就胜过紫眸和兰祀,此时更是看得潋君一愣愣的。
行云流水,缥缈无依,倒真有几分神仙的样子。
潋君在山谷里等了许久都未见柳梦已的身影,他无所事事,只得来回走动着。
眼见外头的天都快黑了,潋君又不记得来时的路,想一个人回去也不成。
老这么在山谷里绕来绕去也不是办法,潋君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就坐下了。
此时已是傍晚,他的肚子早饿了,明明身边有不少果子,可又不能吃。
潋君一想到柳梦已刚才在路上指这儿指那儿的,说得都快样样有毒的样子,他宁可饿着肚子,也不敢拿小命去试。
山谷里本就湿寒,潋君又饿又累的难受得很,他靠坐在岩石边歇息着,不知不觉地就睡倒了下去。
像是被针扎一样,潋君疼得清醒了过来,他摸向自己的头颈,原来是被旁边杂草上的刺扎到了。
他原本并不在意,刚想要继续闭眼休息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体内又烫又痒,好一股燥热和骚动。
潋君本就是久经风月的人,虽然不知道这草是什么玩意儿,但对于此时的感觉他怕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草有媚药的效果。
说来也巧,柳梦已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潋君看着那紫衣长袍从半空中飞下,心里暗暗地咒骂道,你这家伙就不能早那么一会儿来吗。
莫说是像潋君这样久尝床笫滋味的小倌,就算是寻常少年在十八、九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那么久的禁欲。
潋君极为敏感,禁不起挑逗,在药力的作用下,只觉得身体里的欲望无处发泄,憋得难受。
柳梦已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走到潋君面前,皱着眉头问道,“你碰到了什么?”
潋君愣愣地看着柳梦已,仿佛是从前未曾看清过他一样,那精致俊美的容颜深深地揪着潋君的心,他修长的手垂在身边,潋君忽然想像起这样一双手臂抱着自己会是怎样的感觉,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在高潮中又会是什么样的。
糟糕,一定是药性发了。
潋君心中暗骂着自己粗心大意,可身体的感觉却是奇痒难耐,仿佛是不受控制似的,他忽然抓住了柳梦已的手臂,扑进了他的怀里。
“救我……”
他喃喃地说着,抬头望向那个神色茫然的人。
柳梦已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他迷茫地低下头,目光与潋君相对。
在柳梦已平生所见过的人中,潋君的容貌并非最美的一个,可他此时的眼神却是柳梦已未见过的。
妩媚,艳丽,勾惑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