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阁主。”
说罢,见潋君踱步走在花园里,一副赏玩着打发时间的样子,那女子也就不作声了。
潋君来的时候太阳还高挂着,等到屋子里有了动静时,已是夕阳西下。
柳梦已刚一走出门槛就听到侍女来报,说是潋君在院子里等了他好几个时辰了,柳梦已闻言也是诧异。
心想着院子了天凉风寒,柳梦已便立马朝外头走去。
潋君心里一旦藏了事,脸上也少了几分平日的神采,眉宇眼角难免多了些愁容。
原本还记挂着齐岚的病,又要思量该怎么和柳梦已开口。
但当潋君看到柳梦已走到自己面前时,他仿佛是一时间忘记了其他,眼里只余下柳梦已而已。
柳梦已先前在屋子里时穿得就单薄,一听完侍女的禀报后他未来得及多披件衣服就匆忙赶来,此时站在风里头,薄薄的一件单衣看得人有些心惊。
“有事吗?”
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吻,但在潋君走近了柳梦已这个人之后便发觉在平淡的语气之下,不同的时候还是些许情绪的差别。
柳梦已看着潋君,潋君却总忍不住朝着他的衣衫看去,他道,
“柳梦已,你是想冻死我们吗?”
柳梦已自然不会觉得潋君是在关心自己,只当他是被风吹得冷了。
“恩,到屋里去吧。”
一走进大堂,侍女端茶递水,动作极为利索,不一会儿就完事退下了。
“有事?”
柳梦已抿了口茶,微微皱起眉头,当他看到潋君去拿杯子时便道,
“很烫。”
潋君刚凑近一些就被茶水的热气烫到,他便把杯子搁在了一边。
两个人就这么隔这个桌子坐着,半天都没人说一句话。
许久之后,还是潋君先开了口,
“紫眸教的针灸法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柳梦已一愣,又听潋君继续道,
“清余毒的方子你也开了好几张,不同的症状服用不同的药,这些我也记清楚了。”
潋君的语气平缓,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但话说到这里,就算柳梦已再迟钝也听出了他的意思。
“你要走?”
柳梦已沉默良久,才问道。
潋君的目光始终看着门外,即使是这个时候也未转头去看柳梦已。
“王爷如今重病在床,我本就是为了他的毒而来的,此时也该是回去照料他的时候了。”
纵然平日有多么灵牙利齿,此时潋君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刚说完这句,他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连自己都听不过去。
可真要他再补上几句又能说什么呢?说他只是想报答齐岚也完成自己先前答应下来的事才会想着离开,还是说他无论如何一定会回来的?当初在肌肤相亲时,口口声声说是发泄欲望而已的人是潋君,现在他又能说什么呢?潋君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敢,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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