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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已本就只能与沈诉勉强抗衡,如今又受了伤,渐渐不敌。
沈诉趁此机会,想要给他致命一击,正当他逮到柳梦已正喘息的当口时,他全力向柳梦已袭去,不料,一掌未下,紫眸挡在了柳梦已身前,使出全力击掌向他。
紫眸硬生生地受下沈诉集中全力的一掌。
而同时,她的掌力虽远不及沈诉,但在两个人各自向后弹去时,沈诉发现整个掌心都发黑了。
紫黑色的东西从他的手蔓延至全身,揪心穿骨地疼让他连声惊叫。
潋君坐在马车里时刻看着外头的天色,柳梦已说入夜前一定会回来。
可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但山路上未有任何动静。
潋君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太阳渐渐落了下去,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却仍不见柳梦已的踪影。
“柳梦已,你这个骗子。”
潋君朝着山路的方向大叫道,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人影正朝着他们走来。
潋君定下心神,想要看清来人到底是谁。
那人走得很慢,但越靠近一点儿,潋君就越紧张上一分。
当那人快要走到潋君面前时,他已颤抖得险些无法呼吸。
柳梦已搀扶着兰祀慢着步子走到马车边,潋君愣愣地看着他,竟说不出话来。
直到柳梦已费力地把兰祀抱进马车,吩咐小秋上去照看之后,潋君才忽然抓住了柳梦已的手。
柳梦已被他这么一抓,无力地靠着马车喘息着,额头上直冒冷汗。
“柳梦已你哪里受伤了。”
柳梦已喘着粗气摇了摇头,他的手轻柔的抚摩过潋君的脸旁,然后,低声道,
“我没事。”
说完,柳梦已支撑着车板站起身,解下腰间的玉佩交给小秋。
“等兰祀醒了,就把这东西交给他。”
小秋早就哭红了眼睛,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只得用力地点头。
柳梦已声音虚弱而无力,他又道,
“连夜赶路回蓬莱岛,片刻都不要停留。”
说罢,柳梦已又对车夫吩咐了一遍,然后催促着他们赶紧离开。
马车刚走,柳梦已就摔倒在了地上,潋君赶忙扶住了他,问道,
“紫眸呢?”
柳梦已目光一颤,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潋君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苦涩的神情,心中当下明了,再不敢提半个字。
柳梦已让潋君先上马,然后,他支撑着身体跨坐上来,一甩马鞭,策马往山下而去。
潋君感觉到柳梦已的身体牢牢地紧贴着自己,他困惑不解地问道,
“柳梦已,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柳梦已勉强喘息着,他答道,
“当年师父曾答应过,宣山之战绝不可用毒。
恒风派的人发现了真相,定会追杀而来。”
潋君心头一乱,下意识地问道,
“为何我们不回蓬莱岛。”
柳梦已停顿片刻,才平淡道,